“格格,到了。”如露俄然開口,打斷了宋氏的思路。
當初的那些誇姣的慾望不但冇有實現,還讓她經曆一件件痛苦萬分的事情!
如露反手抓住了宋氏的手道:“格格,奴婢會好好照顧格格的。就是到了莊子上,也斷不會讓格格受委曲。”
可老天就是不給她!讓她看著這後院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有身,一個接一個的生!她這內心就像是被油煎了似的疼!
流產,假孕,這都是讓她在半夜夢迴悲傷墮淚的事。
明顯就是個還冇發育好的小丫頭,如何就那麼入了四爺的眼呢?她想,李氏怕是跟她一樣想不明白吧。
天上的明月已經冇有八月十五那麼圓了,可在夜幕裡還是很亮。宋氏這纔想起來,明天,恰是她的生辰呢!她二十二歲的生辰!
“要不是服侍了我,你就不會跟著我去莊子上了。”宋氏道。
“格格,窗外有風,把穩著涼了。”如露在一旁提示。
從甚麼時候起,四爺來她這的時候就垂垂少了呢?大抵就是從李氏進阿哥所開端吧。可就是少了,四爺也還記得她,一個月裡總要來個幾次的。隻是,他不再記得她的生辰,而是把李氏捧在手內心寵著。
直到武氏有孕,她終究等來了中秋家宴這個機遇!
宋氏轉頭看著一臉擔憂的如露,暴露一個淡淡的笑來,“如露,你恨我麼?”
“奴婢從進了阿哥所的第一天就跟著格格了,這輩子奴婢都不分開格格!”如露表著忠心。
也是,連四爺都不屑於見她,又何況是向來不把她們放在眼裡的福晉呢?
福晉也有身了。可四爺把她庇護的太好,她底子就找不到機遇動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福晉生下四爺的宗子。她看著阿誰孩子一每天長大,這內心就越來越恨。為甚麼四爺當初不庇護她?明顯是李氏害的她,卻認定是一場不測!
宋氏便冇再說話,看著窗外的月色發楞。如露的話,她是信的。
就是到了本日,她還是想不明白。她如何就一步步把本身的路走到了絕境呢?
那一年,四阿哥十三歲,她十四歲,比四阿哥大一歲。那是個略顯嚴厲又帶著幾分羞怯的少年。明顯比她小,卻高了她足足一個頭。她看著他的時候還要略微揚著頭。
憑甚麼,憑甚麼老天就要這麼對她?她到底做錯了甚麼,老天要如許獎懲她?
她不過是想求一個四爺的孩子!她連寵都已經不想求了,隻想求一個依托罷了!
當時候的歡愉是那樣簡樸,作為四阿哥獨一的女人,主子們也都敬著她。
爺,你看,我們的孩子不孤傲了呢!要不是你一向把我禁足,我還能給我們的孩子多找幾個伴。宋氏的神采又暴露了笑容。
得寵這幾年,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服侍她。涓滴冇因為她得寵就怠慢她,或是生出要分開的心機。可惜了,這麼個忠心的丫頭,跟了她這個冇用的主子。
如果她的孩子在,這會也該6歲多了,站起來怕是也有半人高了。
她不但得不到四爺的顧恤,還完整的被嫌棄了!
富察氏有孕,福晉又再次有孕,她卻因為禁足底子不能近她們的身。
如露一臉惶恐,急道:“格格這是說的那裡話?”
她的孩子又能多個伴了呢!
她下了馬車,看著暮色中周邊蕭瑟的景色,就曉得已經離都城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