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眼裡儘是寵溺的目光,給她掖好被角,這才從床邊分開。
阿克敦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四爺府上了,到也不拘束,看著蘭慧就道:“姑姑,弘暉表弟在麼?”
“額娘看我這雙下巴,還能不好?”蘭慧一低頭,指著本身的下巴笑道。
說完這些話,看著十三那眼裡的一絲但願,他的心更加難受。
“貝勒爺,哦,不對,是郡王了,他能一向對你上心就好。”覺羅氏最欣喜的就是這一點。費揚古去了一年多,星輝在宦海上並不超卓,烏拉那拉一族現在拿不出甚麼有才氣的人能給蘭慧撐腰了。幸虧誠郡王還能對女兒如初,真真是可貴了。
“如何了?但是有甚麼事?”覺羅氏卻曲解了蘭慧的意義。
蘭慧就責怪道:“額娘這是做甚麼,快過來坐。”
四爺回身悄悄拍了拍她,輕聲哄著,“爺去洗漱,一會就來,你乖乖先睡。”
覺羅氏慈愛的看著她,摸著她的手道:“都快是三個孩子的媽了,還像小時候那樣愛撒嬌。你現在是郡王福晉了,事事都要想得更全麵些。郡王現在每日都在正院陪著你,額娘來住就分歧適了。你呀,也彆太率性了。仗著郡王現在寵你,就無所顧忌起來。”
“臣婦給福晉存候。”覺羅氏帶著阿克敦就給蘭慧施禮。
“額娘!”蘭慧一看覺羅氏,就衝動的站了起來。
蘭慧內心就是一酸。少年伉儷老來伴,兒孫合座的時候卻落空了另一半,這是覺羅氏不能癒合的傷口。她不能提,隻能極力的讓她高興。
到了府門口,蘭慧天然冇有醒。四爺直接把她抱回了正院。
阿克敦就喜得跑了出去。
“在呢!傳聞你要來,一早上就把他的玩具都拿出來了。去吧,就在隔壁。”蘭慧笑道。
“到了額娘,又瘦了。”蘭慧心疼的看著覺羅氏。費揚古的離世對覺羅氏是個很大的打擊,不但頭髮白了很多,人也像一下子老了十歲。要不是兒子媳婦孫子一大師子住在一起,她更加是可貴熬日子。
第二日,四爺就給蘭慧乞假了。
初期養胎的時候,因為怕覺羅氏擔憂,蘭慧就底子冇讓人給她送動靜。等覺羅氏曉得的時候,就已經是年邊上了。
“冇有啊,就是想額娘了,想額娘陪。”蘭慧撒嬌的拉起了覺羅氏的手。
“端方老是要的。”覺羅氏笑著道。
覺羅氏就打量了下蘭慧,道:“你身子可還好?”
“哎!”覺羅氏還想喊,隻得無法的道:“這孩子,教的端方都忘了。”
“有錢難買老來瘦,彆人還求之不得呢!”覺羅氏笑道。
弘暉和烏雲珠已經睡了,四爺抱著睡著的蘭慧,讓秋月給她拆了頭髮,換了衣服,又親身給她擦洗,這才抱上了床,籌辦本身去梳洗。
蘭慧不在乎的道:“在本身姑姑家呢,講那麼多端方乾嗎,讓他們玩去。弘暉也可貴有個伴。”
“額娘,要不你來陪我住段日子吧。”蘭慧發起道。
馬車緩緩的行駛,四爺低頭看著懷裡睡得小臉紅撲撲的蘭慧,伸手悄悄撫著她隆起的肚子,嘴角微揚,內心想著,這一世,他也會護好小福晉和她生的孩子。
“夫人快請起!”秋月趕緊扶住覺羅氏,不讓她福下身去。
蘭慧卻伸手拉住四爺的手,嘴裡嘟囔著,“要爺陪。”
很多事情在變,很多事情又沿著它的軌跡在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