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點頭,“端恩隨扈北上出關,這一走,也得有些日子。那你們府裡的家務事,便又得你多擔待些兒。”
天子頓時眼裡都燒著了,一團團玄色的火,熾熱地將廿廿都給吞噬了去。
目送禧恩辭職而去,廿廿的心下也是一時百轉千回的,說不清是放心,還是平增了些兒難疇昔。
廿廿點點頭,便也不問了。
“……皇上忒不講理,這才蒲月呢。”
廿廿想了想,還是傳禧恩來問話。
廿廿含笑點頭,“這一晃你都有好幾個月冇進內了。若若在宮中服侍我直到滿月,臨時冇顧上你們府裡。老福晉和你們府裡的事件,多虧有你幫襯著,我也替她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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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悄悄抬眸,“端恩的行裝,若若可給辦理好了?”
次日她二弟和世泰出去存候,帶看望四阿哥綿忻,廿廿心下墜著心機,這便儘量輕描淡寫地問,“當年阿瑪身為步軍統領衙門的右翼總兵,對這京師地界兒各處都熟吧?”
禧恩忙叩首,“那都是主子的家裡事,主子自利用心極力的,如何敢得皇後主子這一聲‘謝’字。”
天子翻身過來,居高臨下,“你又偷著樂甚麼呢,小東西?”
天子點頭,“北邊兒冷得早,故此爺忖著不宜太晚,不然門路下霜結冰以後,行走便不輕易。這便定在七月吧。過了中元節就走。”
廿廿鑽進皇上懷中,悄悄地笑,“……那我莫非冇剛給皇上又誕育下一個皇子麼?虧皇上俄然又孔殷火燎的。”
廿廿用心偏首而笑,“爺就這麼點兒深沉麼?就這麼兩下兒,爺就難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