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在外人眼裡的形象一貫是甚麼樣的？勤奮、慎重、啞忍、孝敬……如許的人，如何會暴露如許的笑容來？

“既然阿哥爺曉得，為何阿哥爺這些年都不奉告我？”舒舒幾近是吼出來的。

“明顯朝野高低都曉得現在皇後孃娘是卯足了勁兒，想要扶著三阿哥，與阿哥爺你爭阿誰儲位呢！但是阿哥爺恰好非要賣個麵兒上的好，非要還賺個孝子的門麵，故此與皇後孃娘非得演出來一個母子情深啊――乃至，阿哥爺都非要超越三阿哥和四阿哥去，在皇後孃娘跟前比人家的親生兒子還孝敬呢！”

舒舒一顫，綿寧眼中追著湧起了涼意，但是他麵上的笑意卻反倒更加地濃了。

舒舒話裡這些刺兒，綿寧當然聽出來了，也早就風俗了。

舒舒終究打熬不住，眼角已是迸出淚花兒來，“阿哥爺這算甚麼話？！我不跟阿哥爺一條心？我不跟阿哥爺一條心的話，那我這些年苦心孤詣，是為了幫誰去爭奪儲君大位？”

“……阿哥爺要跟皇後孃娘做戲，阿哥爺要對皇後孃娘言聽計從，那莫非我們家就真的萬事都隻能昂首帖耳？那，我們還如何護著我們本身，還如何防備著皇後孃娘和她的兒子們去？！”

“那我倒要反問阿哥爺一句，我做這些，若不是為了阿哥爺你的話，我又是為了誰？我莫非是為了我本身麼？我一個婦人，我爭來這麼些，對我本身來講，有任何的意義麼？”

綿寧的笑意更加加深，“我曉得你每年到了過年這些天兒，表情老是最不好。便是冇事兒，還要找些事兒出來吵一吵，才氣將內心那口氣給泄了。”

綿寧說著，忍不住抿嘴一樂，“還真彆說，你如許的性子，是你們鈕祜祿氏弘毅公家的嫡派格格該有的模樣兒。你像狼一樣自傲和孤介，不容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