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十月裡熱熱烈鬨地辦完了這兩件大事,新皇後這顆默算是完整落了地兒。
甚麼先皇後佟佳氏,甚麼皇上在潛邸裡的兩位側福晉,這些本來都擋在她前麵的,現在要麼死,要麼形同廢人,一個一個的都被她踩在了腳下。
新皇後的詔封是在道光十四年的正月月朔。
但是這一回偏冇有。
這些年啊,這後宮裡來交常常,升起落降的嬪妃多了,她唯獨冇動過祥妃一手指頭。
她如何肯卡在半道兒呢,這便懇求,“恩公又有甚麼說不得的?恩公既然已經提點於我,我心下將恩公當作本身的阿瑪一樣,恩公便固然將內心的話都奉告我就是!”
這一場耗時十幾年的戰役,她大獲全勝。
何況皇上對皇後呢,一貫不省銀子的。比如說當年皇後要繡花褻衣、旗鞋馬鐙、碧璽手釧……哪樣兒不都是糜費呢?那皇上不也都冇攔著不是,反倒還將英和大人給折出來了?
本來祥朱紫是皇太後一家子,那恩公提點她的意義,就是叫她不要與祥朱紫爭鬥嘛。
“我何嘗不明白這個事理?從我進宮當日,恩公便冇斷了提示我,叫我不要獲咎那位——起碼,在我翅膀兒還冇硬之前,千萬不要想著去與那位爭一爭鋒頭。”
厥後進宮,當她瞥見了祥朱紫時,她才自發得明白了禧恩話裡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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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曉得,她本身做的籌算,祥妃一樣在做。
她也更明白,她本身的母家冇甚麼人能依托,她本身的阿瑪已顛季世,兄弟又接連出錯,不被皇上所喜——故此她冊封為皇後以後,皇上追封她阿瑪為三等承恩公,都竟然冇讓她兄弟襲爵,反倒超出了她兄弟,叫她侄兒秉承了三等承恩公和她阿瑪本來的阿誰男爵去。
就連她最大的親信之患——祥妃,也終究在十多年的齊頭並進、相互鬥法以後,再也冇有與她相爭的本錢了。
這對後宮來講是雙喜臨門,有個來由來道賀道賀,起碼宮中喜氣洋洋的,誰都樂意。
以是,她不得不防,不能不,這些年來第一次,對祥妃動了手。
她覺著,這是她對恩公的酬謝。
宮中人猜想了一下,便也給本身尋了個答案:畢竟是給皇太後上徽號和冊封皇後的大事嘛,便是皇上在後宮再如何省銀子,在這二位身上也是不能省的,這畢竟是天家的麵子。
“那位雖說這些年都不大管後宮的事,但是主子也要加些謹慎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