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璧點點頭,藏住心中的不平與悲慼。
她的腦筋有些狼籍,一邊想著納蘭弗安和慕容璃的雙雙拜彆,另一邊腦海中又迴旋著楚凝與蕭承琰上一世在這裡做出的那些讓她不齒的事情,俄然,她腦海內裡的畫麵被本身上一世慘死前的畫麵衝散了,當下無數莫名其妙的豪情湧上心頭,讓她的眸子不由得變得更加幽深,更加酷寒。
“方丈請講。”葉沉璧儘量打起精力來聽麵前的方丈的話,心中卻堵的要命。
“蜜斯彆急,故事還冇講完。”清越持續說道:“他的話,他弟弟卻不信賴,畢竟對他弟弟而言,王位纔是甲等大事,是頂頂首要的東西還是要持續反叛,這個時候他對他弟弟說:‘我的心中隻要佛,你不信,看看吧!’說也奇特,他翻開衣服,取出匕首剖開本身的胸膛,暴露心臟,他弟弟瞥見他的心中公然隻要一尊佛,今後纔信賴他,也不再反叛了。”
是啊,那種痛徹心扉的感受彆人從未經曆,有甚麼資格勸本身放下?本身如果連殺身的大仇都能夠不報,那麼這一世又有甚麼意義?
“貧僧看得出來,小施主心機巧慧,七竅小巧,是個通透的人,隻是想提示你,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偶然候反而是可貴胡塗。”
更何況就算是她葉沉璧放下統統,那麼楚凝和蕭承琰又會放過本身嗎?他們兩個莫非不是畫好了騙局,在等著本身走上一世的老路!
麵前一座金身羅漢,麵龐如其他佛像普通慈愛,但是唯獨胸膛被匕首劃開,鮮紅的心臟上嵌著一座釋迦摩尼像。
方丈的聲音煞是降落,但是總有一種佛偈的意味,就彷彿從深幽的古寺裡傳出來的晨鐘:“有的事情該放下,總歸要放下,活在當下,小施主可明白?”
上一世的她不秀於林,上一世的她也胡塗極了,但是又有甚麼好了局?
如許悲慘的手足相殘的故事如何竟然被如許輕而易舉的包裝成一個還不錯的佛教故事?這高興羅漢的境遇和本身不就是大同小異?
可貴胡塗?
“小施主,老衲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清越看葉沉璧彷彿對高興羅漢非常感興趣,以是便遵循本身的體味緩緩道來:“我傳聞,他是來自西域的一個小國,彷彿是叫……叫中天蘭國,他當時是國王所立的太子,但是縱使國王看好了他立他為儲君,他的弟弟也對他甚是不平氣,以是直接就犯上反叛想要顛覆他!”
獨留下葉沉璧和身後的清越,葉沉璧呆呆的站在原地,她不太明白方丈為甚麼要和她說這些。
這一雙男女上一世既然有膽量在普渡寺這般純潔之地行輕易之事,那麼這一世的報應絕對不會少了,就算是諸天神佛不脫手,那麼葉沉璧就替他們脫手好了!
伴隨的方丈倒是不憐惜對葉沉璧的獎飾:“小施主年紀輕簡便有如此誠懇可鑒,定能打動我佛,助萬千亡魂永登極樂。”
“高興羅漢?”這尊羅漢的名字葉沉璧倒是聽過,但是她向來冇有想到這個高興不是情感而是行動。
佛教中人一開口總有種高深莫測的意味,固然現在的葉沉璧實在甚麼都聽不出來,但是也不好直接讓人家閉嘴。
“哈哈哈,他的了局就是這個?”葉沉璧不受節製的笑了起來。
“你可曉得他的故事?”葉沉璧也不曉得為甚麼,心中有些火急的想曉得這位高興羅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