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尖停在了諾亞身上。

自我認識不再斷絕靈魂與身材，安敘不再保持著“外來者”的自我認知，她的靈魂與安娜.蘇利文的身材之間再無隔閡。跟著迴路的運轉，殘存閒置的力量融入到每一根頭緒每一寸血肉，安開端復甦。

諾亞低下了頭，那把長木倉抵著他的肋下。不知在甚麼時候，雪亮的鋼木倉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那身影閃動著無儘的光芒，彷彿碧玉和紅寶石固結而成。又有彩虹環繞著寶座，無人能看清這個身影的麵孔。

“第三種能夠，你們同歸於儘。”克裡斯抿著嘴說。

人們昂首循名譽去，驚奇地瞥見天空中有一扇門開了，光輝將那一片天空暉映得好像白天。他們看到一個光芒固結成的寶座浮在天空中，一個身影坐在寶座上。

玉輪已經升上了天空，烏爾堡的人們卻並未回家入眠。街道上點滿了燈火，被知名之聲所呼喚的人們紛繁擠到了大教堂前，不安地四周張望。

這長木倉儉樸無華，好似小兵利用的製式長矛。但那牆頭雪亮，不沾半點泥星，倒沾了一點血跡，金色的血，因為它剛貫穿的羔羊的心臟是金色的。

寶座的四周有二十四個副座，上麵坐著二十四位長老，身穿白衣，頭上戴著金冠。這類打扮不會讓人想到純潔者或白衣者，他們的衣衫像長官上的人那樣，冇法用說話描述，好似日光剪裁而成。這二十四張臉都是曾經的紅衣主教，這些已經死去好久的人一個個活矯捷現，臉上覆蓋著寧靜純潔的光。

淡色的睫毛顫了顫。

“本來如此。”天上的那一個說。

“冇有信賴真可惜。”她說，“但你的‘天啟’也失利了呢。”

克裡斯現在已不再粉飾，他放開的精力能感到到這片故弄玄虛的氣象中手持權杖的諾亞，正如諾亞能發明他身上同源的力量。諾亞拍了鼓掌，那長木倉便掉到了地上，矛尖向下，刺入大地，幾近冇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