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一抿了抿唇,不敢多言。
一回到天玄門,玄空尊者忍無可忍的將長一踹到在地,他指著長一,破口痛罵:“笨拙的東西,當時誰讓你脫手的!”
“裴清,你如何了?”
因為驚懼,長一幾近要站不穩。
“子旻說還睡著。”
他竟然刺傷了浮玉仙尊。
而裴清呢?
裴清收回眸光,聲音略顯諷刺:“玄空尊者活了這麼久,竟然還信賴一個孩子的一麵之詞。”
“玄空尊者……想如何算?”裴清聲線淺淡而又安靜,他肅立在人群中,好像霽月。
玄空尊者氣的渾身顫抖,他直勾勾看著裴清。那目光好像財狼,似是要將麵前的裴清四分五裂。
“早就聽聞天玄門弟子風格不端,為所欲為。當時勢發,在場的隻要孟陽與裴萌,你我二人都冇看清事情顛末,隻曉得裴萌殺了孟陽。但如果……是孟陽先脫手,而我萌萌隻是自我庇護呢?如果是如許,這又如何說?”
他傷了浮玉仙尊……
秋玨坐在床上想了好久,現在裴清是對她好,可他好的工具是裴萌,一旦他曉得她是秋玨,那麼裴清必然不會放過她!
“退下!”
“孩子出錯,做父親的自是會替她擔著。裴萌是殺了孟陽,可玄空尊者是否也要深思一下,孟陽做了甚麼,纔會讓裴萌脫手。”
在場合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眼神間寫滿了不成置信,就連誹謗裴清的長一都忘了反應。
在融入水時,折仙草立馬與之融為一體。
秋玨冇說話,隻是將眼睛放在了他的前胸上。
“裴清呢?老夫不想和你這個毛頭小子說話。”
垮台了……
長一握著劍的手一抖,他看向裴清,雙眸浮泛。
“既然……”
裴清目光如炬,咄咄逼人,他腔調淺淡,卻將統統鋒芒都對準了玄空尊者,對準了天玄門一乾弟子。
秋玨腳步一頓,小臉上寫滿了驚奇和不成置信。
玄空尊者呼吸一窒,半晌無言。
裴清身子一僵,眉頭微微蹙起。
深仇大恨,不會說忘就忘。
秋玨眨了眨眼,聲音有些乾澀:“那……那裴清。”
“尊者帶著這麼多人突入我浮玉宮,但是有何要事?”
***
玄空尊者話未說完,身邊的大弟子長一舉劍就向裴清衝去。
“玄空尊者,好久不見,”
浮玉宮。
他胸前那一大片紅色與他一身白衣構成光鮮的對比,裴清神采慘白,笑得清淺,似是不覺痛苦。
“徒弟……”
玄空尊者越想越來氣,他揉了揉太陽穴,衝長一揮了揮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正殿門前,兩邊人馬對峙不下。
“我冇事。”裴清歎了一口氣,“小傷罷了,趕明兒個就好了,萌萌如何不躺著了?”
玄空尊者狠狠的瞪了長一一眼,對眾弟子說道:“都回吧。”
秋玨不由吞嚥一口唾沫,謹慎的將茶壺晃了晃,隨後乖乖地躺回到了床上。
長一縮了縮脖子,懦懦道:“徒兒……徒兒氣不過,當時也不知怎的,等回神……回神就衝了上去……”
此話一出,玄空尊者和一眾弟子的臉立馬變了。
***
長一顫著嘴唇,看著玄空尊者的眼神略顯茫然。
鮮血在他胸前,垂垂暈染成一朵血紅色的花。
玄空尊者一時氣結,他深吸一口氣,平複下表情,“事已至此,我隻想你給我和眾弟子一個交代。孟陽已死,我若不讓他在地府之下放心,我還如何做天玄山的掌門,如何做這些弟子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