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宣心頭一跳,細心打量著麵前的女人,明顯是同一張臉,可他總覺著此人與上一次大不不異,曾經被貪念沾滿的雙眸現在分外潔淨,如泉水般澄徹,一眼就能望到底。
她一走,杜芊芊便把綠衣叫到跟前,細心問了是如何一回事。
這時沈芊芊已經被養成了個趨炎附勢的勢利小人,見父兄二人穿戴貧寒,非常看不上眼,直接讓人給攆走了。
容宣一聲號召都冇打,直接過來用膳。
見她今晚的這幾分聰明勁,說不定帶她回都城另有點感化。
當了八年的孤魂,杜芊芊早就看開了,她之前是陳闕餘正妻光陰子也冇有多好過,去當容宣的妾想來也不會難過到那裡去。
想通這統統以後,杜芊芊腦袋更疼了,容宣暴虐的手腕她身後是見過的,親身卸了那丫環的下巴逼她吞下肝腸寸斷的□□,嘲笑的站在原地看丫環痛的生不如死,死都不給人痛快。
容宣看著縮在床角不敢轉動的人,有些好笑,總感覺這個女人有那裡不太一樣了,她這副飽受培植的小白花腔,讓他更想欺負。
劉媽媽眸子子在她身上直打轉,冇見著甚麼可疑的陳跡,“看來這容公子還是個懂諒解人的爺。”
容宣鬆開手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看,“既是如此,那我親手送你上路,你也不算冤。”
她笑了笑,“容我想想,一會兒給你答覆。”
容宣放過她的下巴,不過還是留下了幾個印子,沉沉的低聲自頭頂壓來,最後落進她的耳裡,“誠懇待在彆院,若還敢逃竄,爺把你那雙腿都給卸下來,另有,後日出發,跟爺回京。”
容宣彷彿是被她這番行動嚇住了,身材生硬,好一會兒都冇說話,等他反應過來,立馬把纏繞在本身身軀上的女人推開,慘白的麵孔上閃現一抹不天然的紅,“膽量比之前還要大。”
語罷,他便真的伸脫手來靠近杜芊芊的脖子,也不知是真的想掐死她還是假的。
容宣聞聲她的名字時恍忽了半晌,他沉下臉問:“你說你叫甚麼?”
杜芊芊曉得她指的是甚麼,內心直翻白眼,麵上不動聲色,她說:“是啊是啊,他非常知心。”
她沉吟半晌,對綠衣道:“午膳過後,你便去奉告劉媽媽,說我想見見我的家人。”
她身上的衣裳有些混亂,如凝脂般白淨的肩頭胸口露在他的視野中,身姿誘人,容宣揪著她的手腕,行動稱得上鹵莽,“怎的?我之前同你說的那番話你都忘了嗎?看起來你是不在乎你家裡人的性命了。”
杜芊芊就曉得容宣這臭小子絕非甚麼翩翩公子,才進了屋就大尾巴狼的賦性就露了出來!
第二日,劉媽媽興高采烈的來了她的屋子,滿麵紅光,大抵是碰上了甚麼功德,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她說:“今早容公子問我要了你的賣身契,想來你很快就能去都城過好日子了,聽我一句勸,將來好好服侍這位爺,繁華繁華少不你的。”
聽完這段故事以後,杜芊芊眉心直跳,內心直道作孽,這小女人腦筋莫不是有坑,好好的良家子不當,便要走些傍門正道,真是鬼迷了心竅。也難怪會做出下藥的事情了。
本來當初沈芊芊是被媒婆子給拐走的,雖說沈家不是甚麼富庶之家,但是贍養一雙後代還是不成題目,小女兒被賣的第七年,他們展轉探聽才找到沈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