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藥碗端起來,盛滿的勺子遞到她嘴邊,用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柔語氣哄著她,“張嘴吧。”
陸書言把她抱得更緊了,纖長的手指落在她的五官上,漫不經心的劃過她的唇,“我表妹是你殺的吧?她家犯了罪,該下獄的下獄,該放逐的放逐,你是郡主,你可真了不起,捅了她好幾刀,她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女人,你可真下得去手。”
趙行樂本來是想回絕他的,可貴陸書言如此體貼,她也不好拂了他的麵子,要曉得平時的陸書言對誰都是一副冷冷酷淡的模樣。
她此前從未想過陸書言會是這類心狠手辣的男人,一字一句都如同鋒利的刀刃,往她的心口上割。
疼,如何會不疼了。
“駙馬當時還在宮裡,冇歸去呢!”
他低頭看了她的屍身好久好久,終究,轉過身毫不沉淪的推開門,撲鼻而來的是一股子油味,陸書言麵無神采的拿出火摺子,抬起手,悄悄的、悄悄的往哪兒一丟,火一點點的伸展。
陸書言唇角微滯,停頓半晌,回道:“冇出事, 隻是內裡太冷了。”
趙行樂內心一喜,“真的嗎?”
她深愛的丈夫真的要殺了她。
趙行樂對他笑了笑, 冇有發覺到他的不對勁,她笑著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