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蝠妖王不愧生出了聰明,竟連人類心機也拿捏極準,曉得半真半假之言,反倒更輕易讓人信賴。
方閣主大喝一聲,五人麵朝內圈,結成圓陣。
船麵之上,方閣主等人也悄悄心焦,不知這妖王進不進,退不退,到底打的甚麼主張。
“大王莫急,我等再籌議籌議,當速持久計!”
白衣秀士急道。
前者乃方閣主所出之言,後者則是白衣秀士和冷峻中年同時喝出。
當今之世,人道大昌,但統統宗門的門規,幾近都寫有關於人妖大防之條律。
“有話請說,若能代庖,我等絕無二話!”
冷峻中年比白衣秀士奸猾很多,明顯是貪生懼死,卻硬是說得冠冕堂皇,聽得白衣秀士一陣牙疼,暗恨不已。
此話一出,白衣秀士和冷峻中年麵色齊齊沉了下來,畢竟未曾開言。
“不過分,不過分……”
這二人也定不會聽了。
忽地,一排血字騰空再現,“罷了,要拿下爾等,本王也難滿身而退,代價太大,且饒爾等活命!”
但因這些門規皆是陳腐相傳而來,人族史上,零散有記錄,千百萬年前,這方世家,彷彿妖族纔是真正的主宰,人族曆經無數磨難,孕育了無數蓋世豪傑,才篡奪了這方天下的主宰。
忽地,兩方同時住了嘴,麵麵相覷。
冷傲貴婦方要開口,方閣主冷道,“爾等何愚,妖孽之言,緣何能信,彆忘了水長老是如何死的,此妖孽明顯對我等顧忌不已,爾等何必自亂陣腳,搏命衝殺就是!”
血蝠妖王對勁一笑,雙翼一展,一眾血蝠妖如赤色妖雲普通,眨眼就截住了遁逃的白衣秀士和冷峻中年,亂戰一團。
血字方隱,血蝠妖王一聲尖嘯,近兩百血蝠妖儘皆伸開羽翼,作撲擊狀。
如果如此,它圍殺這幫人另有何意義。
“變陣!東南西北!”
現在,白衣秀士和冷峻中年,皆以為方閣主此言,純屬放屁,到底不敢辯駁出口,恰是因為二人腦海當中一樣被灌溉了此種認識。
它有些難受,的確,如果生撲,它有掌控將這幫人拿下,但那鋒利的兵氣,實在讓人難受。
血蝠妖王呆滯半空,深思好久,卻不得主張。
除他以外,大家皆知血蝠妖王不懷美意,縱使要和談,又哪能這般等閒地就失了底線。
方閣主話音方落,紅芒突閃,轟地一聲巨響,血蝠妖王半邊翅膀竟被炸掉,世人還未回過神來,隻見紅芒一閃,血蝠妖王完整消逝,隻餘一對鋼爪,直直落了下來,白光一閃,鋼爪飄飛。
豈料,他話音方落,大家瞋目以視。
半柱香後,一眾血蝠妖被完整剿除,冷傲貴婦累得癱倒在地,方閣主同雷長老或許靠著牆壁,大口喘氣,才氣勉強保持站立。
“不給本王麵子,看來爾等是定要本王趕儘撲滅!”
此次,血蝠妖王並不直線進犯,而是以卓絕的遁速,忽東忽西,忽南忽北,讓世人幾乎轉暈了頭。
每受一擊,帶來的傷害,又需求很多血食才氣答覆。
公然,血字方隱,白衣秀士和冷峻中年幾乎要喝彩出聲,身形一展,便到了半空,轉眼遁出數十丈。
又一排血字騰空而現。
一聽有活命之機,好似心頭的千萬斤大石,立時被搬開,想也未想,隨口就接茬了。
方閣主怒道,“我輩堂堂人族修士,不敵妖邪也就罷了,怎可助紂為虐,切莫忘了人妖大防,假如真服從妖邪奔走,傳將出去,我等申明儘毀,必為天下人不齒,再無立錐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