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很平靜,不動聲色從錢包裡拿出五張一百的票子塞進煙盒遞了上去。
群演中,丁修走了出來,來到秦剛身邊:“這事我能平。”
俄然,有圍觀的大眾入畫,本來就一肚子氣的導演說話語氣很不好。
一早上時候大師都累了,天又熱,走來走去幾個小時差點冇中暑昏倒,這個時候能吃到一份盒飯是很幸運的事。
秦剛神采有點掛不住,訕訕一笑粉飾難堪:“五百塊錢。”
下午兩點半,機器啟動。
瞪大眼睛,烏鴉瞳孔猛縮,腦袋一片空缺,打死他都冇想到會碰到這麼一個不要命硬茬。
王保強屁顛屁顛的跑到他身邊蹲下,吃著盒飯笑得像個地主家二傻子。
主演記性不好,台詞接二連三出錯,他這個群演都會背了,想衝上去一腳踹開主演,跟導演說一句讓我來吧,這特麼有嘴就行。
我特麼要涼了!
“八百。”
桌上放著大西瓜和兩把西瓜刀。
當然,他也不是純恐嚇,如果群頭敢扣錢,他不介懷在月黑風高的夜晚套麻袋,讓對方去病院躺幾個月。
領頭斜劉海遮眼,戴墨鏡,穿無袖坎肩,一手拿瓜,一手拿西瓜刀放肆的朝世人走來,很像古惑仔電影裡的烏鴉。
痛苦的捂著鼻子,烏鴉用西瓜刀指著丁修,一個折腕行動,手腕上傳來劇痛,西瓜刀落到丁修手裡。
群演的人為不高,事情又不牢固,每個月贏利未幾,之以是做這行,很多人是衝著盒飯來的。
這筆錢當然不成能是秦剛給,他把導演拉到一邊,附耳小聲說了幾句,導演看了看丁修,接著掏錢。
烏鴉哥覺得他們是要派個代表過來細談,另有給錢的行動,便冇有打攪。
“群演籌辦好,各部分各就各位。”
答覆他的是沙包大的拳頭砸在麵門,鼻梁都乾斷了,鼻血不要錢的流。
“臥艸,拍戲了不起啊,這裡是大眾地區,又不是你家,老子想坐哪就坐哪,有定見?”
說完秦剛就往前走了幾步,感受有點不對,一轉頭,一個跟上來的都冇有。
期間變了,法治社會,哪怕是他也不敢和國度機器對著乾,殺人這類事想都不要想。
“哦。”王保強點點頭,又崇拜道:“你剛纔真牛逼。”
一刀下去,西瓜汁水灑滿桌子。
片場,幾十雙眼睛全都堆積在丁修身上,扳談的聲音大師聽不到,但行動一清二楚。
“阿炳的高中餬口第七十五場,第二鏡,action!”
恐嚇人兩句就叫牛批,傳出去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他都嫌丟份好吧。
當然,他也不是不怕死,是篤定這些人不敢脫手,收點庇護費就算了,敢砍人,明天這一片都要被嚴打,誰都跑不掉。
導演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幾十人,另有一種體例,就是讓群演上,他們人多,這夥人不由打,或許恐嚇恐嚇就能處理。
“成交,拿錢來。”
邊上,停了好久的金盃車門翻開,下來十幾個雕龍畫鳳的青皮地痞,還搬了一張摺疊桌放在片場中間。
說好的構和呢,如何上來就脫手?
在世人目光中,丁修收下錢後揣口袋裡,走到烏鴉哥麵前。
拍完一條又一條,拍完正麵拍特寫,台詞NG,演出NG,一個多小時下來丁修腿都走麻了。
統統人都蒙了,烏鴉也是。
“事前說好啊,我西瓜刀是切西瓜的,你們要報警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