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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影淡淡的目光掃過,邢辰牧見機地將背麵的話又嚥了歸去, 隻是小聲嘀咕,“朕那日也不是用心扯著傷口的, 這不是看阿影來了有些衝動嘛......”
這日邢辰牧連睡夢中都帶著笑意,可他也並未睡太久,因為擔憂熟睡後翻解纜子扯到傷口,近兩日他都決計保持著淺眠,再次睜眼時窗外還是一片烏黑。
晨光初照,透過薄薄的紙窗與殿內的燈火一同襯著出一室金黃。
許是他實在沉默得太久,邢辰牧垂下眼瞼,略顯失落道:“朕也知邇來影衛軍中冇法抽出太多人馬,朕此時提出微服出宮實在有些率性了,若阿影感覺不當......那此事便延後再議吧。”
也不知是誰的呼吸先亂了調,卓影腦中閃過某種預感,可還不待他反應,便見邢辰牧的眸色驀地變了,下一刻,他隻覺唇上觸碰到柔嫩又略微潮濕之物,本來環在本身腰上的手移到了後腦,有些霸道地讓他貼得更近。
卓影的腦中早已經一片空缺,他睡醒後還將來得及戴上半麵,此時雙頰便肉眼可見的敏捷攀上了緋紅。
“聖上除了背上的兩道箭傷, 手臂及肩上也有劃傷, 不管您以何種姿式下床, 總不免牽涉到這幾處傷口,以是您還是少活動為好。”
直到往他腰部墊了軟墊,確認好不會碰觸到傷口,想要退開身時,卓影才發覺邢辰牧的左手仍環在本身腰上。
畢竟從本身內心解纜,他一樣巴望能與邢辰牧同遊。
卓影跟太醫學瞭如何上藥及包紮傷口,聞言便真去檢察了傷口,見幾處傷口大要確切已經開端結痂,這才放心。
“聖上見著部屬不需衝要動。”邢辰牧是高高在上,受萬人敬佩的一朝天子,何曾被人如此把守過,卓影到底是狠不下心, 過了好一會兒他偏開首又彌補道, “部屬今後會一向陪著您。”
可惜他並未得逞,“小老虎”擺脫了他的節製,緩慢地退開了身。
接著便是殿門被翻開又合上的聲響。
邢辰牧白日裡睡很多了,此時並不感覺睏乏, 見他玩弄那軟榻便歎出口氣道:“阿影何必如此費事?你上來與朕一道睡不是更――”
卓影再次墮入沉默,他不想掃邢辰牧的興,加上這機遇確切可貴,細心機考了一番後他道:“微服出宮本就不宜大張旗鼓,保護人手影衛軍中倒勉強能調出,隻不過聖上的身材......”
“聖上神采有些發紅,是不是不舒暢?太醫說近幾日傷口都還是有傳染的風險,需得非常重視纔是。”卓影將微涼的手掌貼上邢辰牧染上紅色的臉頰,感受確切微微發熱,立即道:“部屬這就去傳太醫。”
話雖如此,可兩民氣中都曉得,錯過了此次,他日要再尋機遇放下朝政離宮數月絕非易事,但如果大張旗鼓地帶著大臣擺駕出巡,勞民傷財不說,即使到了官方,也冇法真正體察民情。
邢辰牧的舌尖在卓影唇上摩挲,卻並不孔殷探入,像是在勾引一隻不諳世事的小老虎漸漸走入騙局般,充滿了耐煩。
永安王精通醫術,對邢辰牧也是至心珍惜,若連他都能同意此事,起碼錶示邢辰牧的身材能夠接受此次出行,真是那樣,卓影想本身也冇有甚麼來由不承諾。
卓影便道:“聖上實在趴得難受,部屬抱您起來坐一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