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蔣大人。”那衙役看看蔣伯文又看看邢辰牧，輕“哼”了一聲，這才帶著人入了府衙內。

邢辰牧伸手扶他，他卻不肯起來，邢辰牧頭都疼了，想來想去都怪影八過分古板，便惡狠狠道：“你是影衛軍統領，影八服從你的號令有何不當？你再不起來，明日我便以目無尊上給影八科罪。”

知府周平遂早已經獲得動靜迎出來，見著邢辰牧先將他高低打量了一番，又看向蔣伯文，調侃道：“二位這是將府衙當何為麼販子冷巷了麼？說闖便闖。”

“在鑾城有何背景？方纔在縣衙怎未聽你提及？”

卓影冇讓他跪，兩步上前便將對方架住了：“耿大人，我們欽差大人姓卓，名牧，特奉輔政王之命南下巡查處所。”

“我早說過了，在我這裡，冇有那麼多忌諱，你方纔那麼說並非是真想替我措置周平遂，不過是擔憂我的安危想警告周平遂不成多言，莫非我看不出來嗎？”

“將梁州知府拿下，先押入囚車與之前抓到的那些盜匪一同遊街兩日，再讓都督府的人馬送他們去鑾城。”

彼時府衙門口百餘衙役正與眾影衛對峙，邢辰牧帶著兵馬趕到後，直接圍了府衙，將統統衙役一併拿下，他本身則一派淡然地帶著卓影、蔣伯文等人入了府內。

影八本來就在廳外候著，聞言立即帶人入內。

“五五分紅，真是妙手腕。”邢辰牧麵色沉了下來，厲聲道，“他眼中另有國法嗎？”

以往蔣伯文與這位知府之間雖無友情，但對方畢竟是他的下屬，見麵禮數還是得殷勤，但他見這欽差真調來都督府千餘兵馬，便知此次這周平遂怕是再難翻身了，便也顧不上甚麼禮數，直接低頭向邢辰牧道：“大人，這位便是梁州知府周平遂。”

蔣伯文字來在最後一輛馬車中打了個盹，駕車的影衛冇獲得邢辰牧的號令, 泊車後便也未立即喊他, 此時動靜大了他才驚醒過來, 從速下車道：“曲解, 曲解，勞煩這位差人入內通報一聲，就說睢陽縣縣令蔣伯文求見知府大人。”

“我來的就是你們知府衙門。”邢辰牧嗤笑一聲，“真是甚麼樣的官員帶出甚麼樣的部下。”

邢辰牧笑起來，含著他的耳垂呢喃道：“阿影不曉得麼，我何止是偏疼，清楚是一顆心都已經掛在你身上了，天下事我的，我是你的，以是這天下實在都是你的，你做甚麼能夠得上僭越？”

“是！”

“是下官忽視了，一時未曾想到。”實在也是蔣伯文摸不準這欽差的來頭，擔憂一旦說出知府有背景，邢辰牧便不管此事，欽差能一走了之，眼不見為淨，屆時苦的還是這一方百姓。

邢辰牧卻並未多加解釋，將蔣伯文留在此處，本身帶著卓影去了都督府。按冉郢官製，都督掌處所兵權，知府掌處所行政，二者互不乾與。而此先邢辰牧未去都督府調兵馬是因為此地都督耿鴻博在他即位後曾入皇城麵過聖，認得他的樣貌。

可現在看來，這梁州知府權勢不小，與其與他們在此處耗著，不如將人全拿迴鑾城，讓邢辰修找人一併審理。

此話天然不是說給影八聽的，但當場處決一州知府，影八不敢隨便回聲，便隻垂眸立在原地。

“好不輕易改了這動不動就給我下跪的風俗，如何措置個贓官，把你這風俗又給還歸去了？”邢辰牧苦著臉，方纔在人前的淩厲模樣不見半分，反而是顯出幾分委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