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接旨?”此次開口的是邢辰牧本人。
“是。”卓影將褪下的麵具戴好,施禮後很快出了軒明殿。
而曾經阿誰不過到他肩頭高的小太子,現在乃至比他還要高上幾分,從太子到天子,冇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些年邢辰牧支出多少心血,又承擔了多少壓力。
卓影半晌不敢遲誤,走山路往皇城的方向疾走,縱使他輕功了得,身受重傷之下也破鈔了一個日夜纔到達皇城。
遵循冉郢國的端方,太子身側的影衛領使在新帝即位後便升為影衛統領,禦前正一品武職,賣力統帥影衛軍,撤除當朝天子,任何人不得調命。
世人如何群情他,他並未幾在乎,但卻總忍不住去想,在卓影心中,他到底是如何的人。
唯有卓影,保衛時會收斂了行動與鼻息不打攪他分毫;調班時會細心將周遭的統統事物重新查探一番確認安然,乃至連常日有事稟報時也會決計抬高了身子,讓他不需時候仰著頭說話。
“這裡有一封密信,你派人送到永安王府上,明日申時再派一隊人馬在暗處護著王兄入宮,不成有半分閃失。”邢辰牧從桌案上取來早已經籌辦好的信,“現在就去安排吧,出去時替朕傳嚴青出去。”
當年刺殺背後的本相還未解開,朝中有虎視眈眈的亂黨,皇城以外有對新帝即位尚懷有不安的一國百姓,北境更有蠢蠢欲動隨時都能夠開戰的鄰國兵馬。
“卓影。”邢辰牧打斷他的話,看著這個比本身年長了四歲的少年道,“好好養傷,不要讓我絕望。”
皇上說完很快帶人分開,邢辰牧命人將卓影從地上扶起,本身躬身撿起那聖旨,連同手上的錦盒一同安排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