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端要麵子了……沈氏內心一歎，隨即笑容滿麵地叫金折桂將沈盈葉、沈靈纖請進芭蕉塢裡。少頃，沈家的蜜斯們公然被金老夫人請來了，四個最大十四最小j□j歲的小女人被金老夫人的架式嚇著了，此時雖來了，但束手束腳，也叫人感覺無趣。

傳聞這花圃裡金家少爺也在宴客，沈家的蜜斯們更加地坐立不安――據沈老夫人說，見到金家男人最好遠一些，不然沾上了甩不掉，還要被金老夫人歪曲說是她們的錯。

“阿五，如何？”金折桂從速問。

“湯姐姐不大會作詩，她嬸子笑裡藏刀，拿了一首看著好的詩哄著她說詩裡頭是吉利話，湯姐姐又不懂那些，就照著默寫了。”

戚瓏雪因一句“不喜好女人”，雖向蓮塘跑，卻也多看了玉入禪一看。

“這是我父親同僚家的女兒，兵戈的時候，她父親為救我父親死了。”玉妙彤忽地義憤填膺地握著那少女的手，“湯姐姐的叔叔嬸嬸實在可愛！兼併了她的家財，竟然……”

沈氏可貴能跟旁人家的母親普通籌辦女兒的宴席，竟是比金折桂還主動，提早兩日定下菜肴，將碗碟等細細叮嚀人搬出來，又嫌芭蕉塢冷僻，搬來幾盆海棠花。

“那她嬸子是如何哄著她默寫詩詞的？”金折桂問。

“滾一邊去！”金折桂啐道。

“阿五姐姐身上都是草藥味道，現在在做藥？”金玉桂嗅了嗅玉容膏，籌辦歸去準送給岑氏。

沈氏心知她母親嫂子們定是怕家裡蜜斯們過來，被金老夫人挑刺，纔不肯叫人來，也說：“龐嫂子，哪有強請人來的事？”

“有的是時候叫他們見。”沈氏摸著沈靈纖的臉笑道。

“小前輩，這個給它吃一吃。”戚瓏雪將文星子送她防身的藥遞給金折桂，然後謹慎地挨疇昔，兩隻手和順地馬背上摸了摸。

金折桂原看著沈家表姊妹的模樣想著這宴席隻能不歡而散了，此時又聽這話，忙道：“不成，大黑性子烈，若踩到了人，那可如何是好？”

“那她現在……”戚瓏雪擔憂道。

戚瓏雪不解其意，瞥見一盤子田螺，記起昔日在樂水的光陰，搓動手說：“人雖冇來，但叫我先嚐一嘗。”在攜雲捧著的盆子裡洗了手，捏起一隻，一吸後，被辣辣的汁水嗆得直咳嗽。

“這是甚麼意義？”金折桂聽得胡塗了，一首詩，就能把人送到尼姑庵裡削髮？

玉妙彤見了戚瓏雪，就拉著戚瓏雪道：“阿五姐姐，起初是我不對。”

戚瓏雪見金折桂不懂，就在她耳邊低聲說：“李季蘭的詩裡有一句‘經時未架卻，心境亂縱橫’，大有女子不安於室、有失婦德的意義。以詩做讖言，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薛濤的‘枝迎南北鳥，葉送來往風’也是不祥的征象，她父親就為這送她削髮做了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