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夫人那邊醒了，叫蜜斯、姑爺早晨去老將軍那邊用飯。”初翠輕聲道。

“你祖母食不厭精，燴不厭細，一準連見都叫你見過。傳聞你三姐姐留在錢家老宅冇出來，還說動了胎氣，不能挪動。”玉老將軍抿了一口酒，看向金折桂。

“唔，睡覺睡覺。”玉破禪見金折桂伸直著腿，側著身子，用手箍在她腳踝上，有一下冇一下地摸索她崛起的腳踝。

“吃吧。”玉老將軍先坐下，玉將軍、玉夫人坐下後，金折桂、玉破禪、玉入禪才坐下。

一下午，雪下的厚了很多。

一夜無話，第二日，金折桂公然叫人籌辦了火爐鍋子，跟著玉破禪三朝回門，到了大門外，就聽肩輿外玉破禪說：“你三姐夫來了。”

玉夫人累得一閉眼就能收回鼾聲，待成心要叫金折桂服侍一下，又困得受不了，“你纔來，也去歇著吧。”

金折桂昨早晨睡得很好，此時睡不著，待玉破禪睡著後，把玉破禪的手從她腳踝上掰下來，穿了衣裳向其他屋子裡去，大盤小盤、半斤八兩都留在塞外，金家也隻叫初翠、初丹另有幾個小丫環跟著來，因而這獻捷院裡人少得很，四周裡轉了轉，公然這屋子裡如玉破禪所說，冇甚麼他幼年時的東西，隻要幾箱子放陳了的香料還能叫人看出玉破禪的幼年浮滑，除此以外，其他的書籍、弓箭等擺放得無一不中規中矩。

“要不是因為痛，你這會子就衝去錢家老宅把你三姐攆出來了吧？”玉破禪搖點頭，扶著金折桂漸漸地向前走，“我小時候的東西都丟在揚州，被火燒了，獻捷院裡，也冇甚麼我小時候的東西拿給你看。”語氣略有些難過。

因康氏跟金朝梧的原因，金折桂也不似當初那般對康氏滿心好感，笑了笑，就要跟玉破禪歸去歇著。

“好。”金折桂道，見玉夫人淡淡地瞥她一眼，心想莫非本身把玉家想太壞了，實在人家還是有好處的，比如這火鍋，就是一大好處。

“六姨子好。”虞之洲見金折桂笑得和藹，內心卻不敢放鬆警戒，他是不肯再留在明園裡頭了，被人笑話不說，一舉一動，到處都被人盯著，隻能靠著太上皇犒賞的銀子度日，想賺點私房都不能，一樣都是孫半子，憑甚麼金閣老給玉破禪宅子，不給他？

金折桂的臉被熱氣蒸紅，見玉破禪不住地給她夾肉，忙用手擋住，以示夠了，“三姐姐她……我明兒歸去問祖母去。”

金折桂轉頭道：“不去了，也不曉得如何了，昨兒個祖母說了一句歸正我二叔家要搬出去。昨兒個事多，也冇細問好端端的，祖母做甚麼叫二叔一家從家裡搬出去。”

玉老夫人搬出去了，玉老將軍乾脆地把花廳改成飯廳。

這花廳裡燒著很多火盆，暖烘烘的，種著很多翠綠的盆栽。

“……弟妹不來我院子裡坐坐？”康氏還不曉得金折桂曉得了，此時因金老夫人的原因，還是對金折桂儘是好感。

“提及來，侄子的大名還冇定下來，也不曉得祖父甚麼時候給起名字。”玉入禪成心插了句嘴，一想起金折桂、玉破禪新婚燕爾，回房要乾甚麼，就不肯叫他們立時雙雙歸去。

“呸！”金折桂啐道。

“得早點見大姐夫，把買糧食的事定下來。”金折桂伸手接了下雪花，在子規城裡見地了甚麼叫北風徹骨，現在這點子北風，倒不叫她感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