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洲不辨真假,拿了銀子去玉家登門拜訪,去了前廳,金折桂冇出來,玉破禪出來,就叫人抬來了一箱子東西給虞之洲看。
“金家大姐有那樣的心機,也不敷為奇。大姐夫若看不疇昔,大能夠回到江南,眼不見為淨。可歎我如許的人,冇個處所可去;就連想購置個家,都故意有力。想跟嶽母借幾兩銀子,借不著銀子,還碰了一鼻子灰。嶽母攛掇我來欺詐大姐夫銀子,說大姐夫是驚弓之鳥,隻報上我跟太上皇靠近,大姐夫就會乖乖奉上銀子,我是不肯做那事的。大姐夫有甚麼難言之隱,儘管跟我說,能幫到的,虞某必然會幫。”虞之洲感喟間,偷偷去看玉破禪、黃家姐夫的神采,隻要玉破禪鬆口免除兩千兩銀子亦或者黃家姐夫風雅一些,借他一些銀子,他就不虛此行了。
“你給你母親送信,嚐嚐看能問她借多少銀子。”虞之洲非常不肯意用這個借字,可惜梁鬆等人都走了,他昔日在西北另有個販馬的支出,現在連隻要費錢的份,冇有贏利的門路,要用銀子,隻能問旁人借,“你母親不肯借,你大姐夫那邊……”
虞之洲驚詫,雖不曉得黃家到底惹了多大的事,但看冷氏這態度,彷彿是把黃產業作了肥羊,想要割下最後一塊肥肉呢,“嶽母先借我一些,畢竟跟六妹夫是隔了一房的人。先還了他,我再去尋大姐夫。”
“郡王領著瞧溫泉池子邊開的牡丹去了,跟著郡王同去的老爺們都說郡王心機巧,把宅子清算得美不堪收。”丫環道。
“王妃,前頭聖旨來了,郡王請您去一同接旨。”
虞之洲免除了兩千兩債務,又白得了一千兩――說是借,但他就冇想過要還,隻感覺無債一身輕,回到老宅,泡了個溫泉澡,第二日,就回明園,先給太後送了禮,太後早聽太上皇叮嚀過,隻笑著說統統有她做主;虞之洲又向宮裡遞帖子,跟皇後寧氏、寵妃宸妃都見過了,又辦理了一番宮裡有頭有臉的寺人宮女,隻聽世人都說天子要給他差事,喜不自禁地想公然有錢能使鬼推磨。
“郡王呢?”金蘭桂不肯叫冷氏受委曲,說句話打岔。
“實不相瞞,虞某方纔去了趟嶽母那。”虞之洲感喟道。
虞之洲小時候也是見地多了那些富朱紫家用的奢糜之物,箱子一翻開,他就獨具慧眼地相中了一尊白玉觀音,再看一看,拿著一柄紅漆盤子道,“這個擺上佛手最是都雅。”又見一幅美人圖,隻覺圖中美人生得分外嫋娜,“這個送給四皇子。”翻看一番,隻感覺哪一樣都好,挑了一會子,見銀子還差了一些,跟玉破禪商討著先拿了東西走,然後叫人把東西送回老宅,人向金家二房暫住的院子去,出來了,就見到底是金老夫民氣疼兒子,叫人送了一些補身的貴重藥材來,略等了等,才見冷氏出來。
玉破禪笑道:“長孫殿下公然仁德,可貴深得太上皇寵嬖。”一句虛話後,愣是不提銀子的事。
虞之洲搖點頭。
金蘭桂笑道:“我們家郡王曉得太後白叟家喜好牡丹,特地花心機在溫泉邊種下了幾棵,現在已經著花了。”
“一筆取消了吧,三姐夫就彆惦記這事了。”玉破禪笑了。
金蘭桂不知,虞之洲眼中她的嫁奩已經是他的了,是以他纔不肯動她嫁奩的腦筋。此時猜到花用的是金蘭桂的嫁奩,立時心疼不已,“這白玉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