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錦春_第169章 柳花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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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成的例子便是鐘家。

這詩雖寫得很不成模樣,但所言之物倒是寫清楚了,便是柳絮或楊花。

“雪未消”、“瓊瑤”、“東風”、“當空舞”等等,這類種詞句雖用得俗,卻也點瞭然此詩吟誦的乃是春時飛絮,季候與事物的特性都寫出來了,由是方令他們猜出了地名。

說來講去,都不過是藉口罷了。

那毫不是他想要的。

提及來,這柳花渡倒也算陽中驛站的一處風景,便在驛站四周,自後門出去,行不過裡許便是。此渡口連著一麵大湖,很有幾分看頭,驛站仆人便將這渡口也買下了,又買了幾隻精美的畫船,供驛站無聊的朱紫們泛舟賞景,天長日久地,柳花渡便也成了陽中驛站的一個噱頭。

程廷楨膝下的幾個兒子,大的無一成器,皆是庸碌有為之輩,就算花重金延請名師教誨,天份上的完善倒是人力不能竄改的;而小的卻又太年幼,冇體例立即就撐起家業。

固然這信不像是設下了騙局,那句“保君無悔”亦有著較著的襄助之意,但是,此人一向隱在暗處,就像是在一向盯著程家的各種行動普通。

除了一個姓氏,程家幾近是一無統統。

程廷楨怔了怔,思忖半晌,驀地麵前一亮。

他話音未落,劉先生便作勢擊掌,含笑道:“郎中令公然睿智,與仆所見不謀而合。此人所說的約見地址,必然便是柳花渡。”

就因為族中後輩殘落,現在的鐘家已經不能算是士族了,隻能靠幫秦家打理財產度日。

而陽中驛站之以是能開得如許大,又有很多裝潢清雅的院子,一是因為所處的位置亦極好,恰好連著幾處要道,故自建成以來,買賣非常昌隆。二便是因了這柳花渡,以及那一麵浩渺的湖景而得名,引來了很多過路客人打尖留宿。

而他們程家,如果冇有他補上了郎中令一職,隻怕還不如鐘家。

此言一出,程廷楨的麵色便暗淡了下去,怔怔地看著案上的燭火,半晌無語。

他這個家主實在無能,纔會讓程家的路越走越窄,而前些時候新上任的縣中正霍至堅,又成了壓在貳心頭的一塊巨石。

程廷楨抬開端來,沉聲道:“還請先生解惑。”

這事理他如何不懂?

他們程家,的確已經冇有阿誰資格去躊躇或遊移了。

此後數年,程家的後輩若想出頭,隻怕會更加艱钜。

如此一想,程廷楨的便總覺心底發寒,渾身都不安閒。

鐘家雖式微,這些年在秦家的照拂下,家底倒是頗豐的。而他們家程的家底,倒是已經薄得將近撐不住了。

程家人手不敷,且這信來得畢竟詭異,貳心中始終存著疑,這約會到底去是不去,他也一向未下決定。

但是,明知如此,他卻仍舊但願著,能夠有一線迴旋餘地,而不是被人如許牽著鼻子走,卻毫無抵擋之力。

就在幾日之前,為了包下一間院子還兩間院子,程廷楨還曾各式考慮籌算過。若非因秦家與他們同住一個驛站,他是斷舍不很多花那一大筆包院子的錢的。

“郎中令,依仆之見,您大可不必憂心,可放膽行事。”劉先生的聲聲響了起來,語聲陡峭,不見起伏。

劉先生聞言,便將手指捋著短鬚,淡然地笑了笑。

他握緊了拳頭,極力按捺住心底深處的那股頹廢之氣。

他如何也冇想到,他與秦家爭地之事,竟然會讓這位縣中正如此不滿。這段時候以來,他已經較著地感遭到,霍至堅對程家的態度是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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