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唐門掌門冷言落下,隨即袍袖輕揮,指尖凝集起數枚銀光閃閃的細針,手指悄悄一彈,頃刻間,空中彷彿綻放了萬千烏黑花朵,密密麻麻的銀針編織成一片滅亡之網。
“唐月,你另有臉返來。”唐門掌門的聲音如同寒冰,刺破了殿內的沉寂,“身為唐門弟子,你卻叛變師門,將景家那些妖人引入門中,害得當年我唐門弟子傷亡殆儘死傷慘痛,更是竟投奔了那被視為天下公敵的魔教,成了助紂為虐的虎倀,實乃我唐門的熱誠。”
唐小海聞言,沉默半晌,然後緩緩開口:“固然門中一向說你是叛徒,是你引來了景家妖人害得唐門戰後隻剩下二十幾名弟子,但,我從未這般以為。”
“既然是廖神醫開口,唐或人自當承諾。”唐門掌門一瞥林雲軒,將銀針都支出盒中,重新坐回位上,廖凡生看了一眼跪坐在地自言自語的唐月,徐行走疇昔在她肩上一點,後者也是垂垂規複了安靜,昂首望向坐位上的掌門。
“唐老邁,明天怎得生這麼大脾氣?”隻見廣老笑嗬嗬地一邊喝著他的酒,一邊踱步進到大殿內。而在見到廣老時,唐門掌門也收起了漫天的銀針,臉上閃現出一絲欣喜,說道:“廖神醫,您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昨晚我還擔憂您的安危,特地調派弟子前去看望,隻是返來複命的都說你的醫館已經人去樓空。”
在那存亡攸關的一刻,林雲軒身形如電,一躍而前,劍尖輕挑,精準地彈開了唐門掌門射向唐月的銀針,銀光在空中散開,叮噹作響。掌門目光如炬,冷冷地掃視著林雲軒:“哪來的小輩,敢管我唐門的家事?”
唐門掌門重重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本日廖神醫幫你們討情,唐某也便不再究查你當年的任務。小海,送他們下山,另有你,唐月,長生永久不得再踏入唐門一步,也不得在外提起本身曾經的唐門弟子身份。”
在唐門掌門不耐煩的催促聲中,隻留下廖凡生同他話舊,而唐青坤則是見機地領走了兩人。唐月跟從著唐青坤,凝睇著那熟諳而又陌生的背影,六年來壓抑的痛苦,在這個刹時,統統的惡夢彷彿都隨風而逝,因為阿誰她覺得永久落空的人,現在新鮮地站在她的麵前,但願在這一刻被重新撲滅。
“哈哈哈,是我冒昧了,月兒已經是大女人了。”唐青坤目光看向一向跟在唐月身邊的林雲軒,打趣說道,“這位想必就是你現在的朋友了?就是看起來彷彿挺年青的?”
這熟諳的聲音如同東風拂過冰封的內心,讓唐月心頭一顫,她驚詫回身,隻見一名身姿矗立,麵帶笑意的青衫男人徐行走入殿內,恰是她日思夜想,原覺得再也無緣相見的男人,唐青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