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冉雙手被縛在背後,端端方正跪坐好,衝她笑道:“這幾日過得太好,我已經不想返來了。”
這就是謝殊寫信向王敬之討的債。她提攜王敬之為太傅,作為回報,現在王敬之幫她保舉謝子元。
“起來吧,起碼你遞了動靜給武陵王,不是真關鍵我。”
謝殊擱下筆,燭火下長睫輕掩:“人逢困厄,方知情麵冷暖。仲卿為我做的,我會記在內心的。”
謝殊望著車頂想了想:“有嗎?”
入夜時,五花大綁的謝冉被丟進了謝殊的書房。
謝殊回到府中,朝服都冇來得及換下就去了書房,齊徵已經等待在那邊。
“是,自丞相進入謝家後這衝突已日漸積聚,終有一日要處理的。丞相心慈手軟,此次就算是為了對於我,也總要下決計動手吧。”
“部屬看此中一人身影很像苻玄。”
天子頭大,先是衛家,再是王家,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世家也都奪目的很,冇人但願看到皇族將他們各個擊破。
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來,天氣已微亮,謝殊終究叮嚀沐白出發。
“用不著比對了。你有所不知,謝子元也說他是由你章堂叔和王敬之聯手推去禦史台的。本來此舉就是為了查我的根柢,屆時好扳倒我,他本身做丞相!”
“侄兒本日下朝時碰到王太傅,聽他說有信要給章堂叔,就替他做個通報,但想來想去感覺太傅和章堂叔走的密切不太普通,還是拿來先給您看一看。”
“出其不料,才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啊。”
謝子元道:“我人微言輕,那裡能得太傅看重,這還多虧了長輩安排啊。”
沐白邊給謝殊係大氅邊哀怨道:“我把藥都放上車輿了,歸正武陵王嫌棄我包紮得不好。”
本來他安排的好好的,謝銘章俄然將謝子元弄去禦史台乾甚麼?
“太傅的發起好是好,但同是謝家人,還是該避避嫌吧。”
謝銘賀看得迷惑,不曉得王敬之俄然保舉他家遠親是要做甚麼。下朝時,他悄悄對謝俊道:“你去見見這個謝子元,讓他機警著點,辦事彆冇腦筋。”
謝殊白他一眼,端坐好問他:“你曾說過王家的字是你衛家人教的,那你能不能仿照王敬之的字?”
謝殊給他解開繩索:“名單有嗎?”
謝冉明白了:“本來是反間計。”
謝銘賀和謝銘章實在並非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相互多少有幾分開閡。一聽兒子說了這事,謝銘賀就忍不住犯嘀咕了。
不過兩日,謝殊的臉皮已經刀槍不入,閒閒地躺在他膝上說:“堂堂武陵王服侍我這個失了權勢的丞相,嘖嘖,說出去要讓全天下的人都驚呆了吧?”
謝冉拆開看了看,訝異道:“王敬之真和謝銘章聯手爭奪丞相之位?”
早朝路上又被衛屹之逮著一起上路,也仍舊是他幫手換的藥。
謝殊坐回案後,展開冊子,邊看邊道:“實在你會幫著他們參我一本,就是為了逼我脫手吧。”
謝銘賀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謝俊聽著感覺不對,趕緊急歸去奉告父親。
謝俊服從父親叮囑去見了謝子元。不管出身還是官階,他都高人一等,謝子元天然對他禮敬有加,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