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九皇子看得很不爽,衝過來拉衛屹之:“仲卿哥哥,你做甚麼幫他?此等奸臣……”
偏生天子也不讓她費心,頭一個就問她:“謝相既是百官之首,便由你來講說,這滿朝當中,何人當得起一個‘好’字啊?”
嘖,若不是真的品性高貴,便是用心做出來跟她對比,一個賢王一個佞臣,高低立分。
世人再不好諷刺。
天子真是偏疼地過分啊,竟然還答應他佩劍行走宮中。謝殊方纔腹誹完,武陵王已將劍收起,轉頭看了過來,她微微一怔。
她微微一笑,毫不遊移地換上。
謝殊將摺扇一展,將紙鋪在扇麵上又描又畫,時不時停下回想一番,忙了好一會兒才停了筆。
四下一片沉寂,九皇子卻終究冇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官員裡也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隻是很快又生生壓了下去。
“陛下恕罪,微臣入宮途中遇著些事情,不慎刮破了衣裳,這才擔擱了。這身衣裳還是武陵王所贈,微臣阿誰打動啊……”謝殊點頭晃腦,“武陵王現在身兼大司馬,位高權重,竟然餬口如此樸實,不但馬車造的淺顯,連衣裳也與百姓無異,不愧是我大晉良臣,微臣真是越想越敬佩,深覺陛下當賜其黃金千兩以示嘉許。”
“謝相有禮。”衛屹之抬手施禮,舉止端雅。
“不成能!”九皇子氣得甩袖下了台階,天子也皺起眉頭,隻要衛屹之和謝殊二人麵不改色,仿若現在會商的不是他們倆人。
這下是不是感覺現在的名字美爆了!
身份的確是個題目,但她連女扮男裝都敢,這點血緣題目的確就是小菜一碟了。
這……必然是她本身記岔了吧?
衛屹之比她高了半個頭,肩膀也比她寬廣,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更加寬鬆,反倒更顯風騷。不過這料子和做工,清楚是百姓的衣服吧?
“那裡的話,謝相太客氣了。”衛屹之始終笑眯眯的,當即叮嚀宮人請謝殊去本身的馬車上換衣。
“喏,將這上麵我寫出來的名字謄抄下來。”
百官齊齊鬆了口氣,這類事誰開口誰不利,還是讓丞相本身說好。
不愧是陳留謝氏以後。他斂眸望進酒盞,唇邊帶笑。
帝王端坐上方,見她這般裝束,皺眉道:“謝相,你來遲也便罷了,怎的著裝如此不持重?武陵王方纔歸都,你是百官之首,這便是待客之道?”
宮人們端著筆墨紙硯魚貫而入,倒也敏捷,很快便有了成果。
《一隻佞臣的發財(qing)史》(謝殊表示反對)
謝殊說完便朝右首位置走去,徐行款款,不似處在廟堂,倒似走在十丈竹林,周遭落英繽紛,她卻不沾塵凡,似一介世外過客。
官員們也稀有,本日的配角是武陵王,他的名聲好的很,屆時儘管推舉他準冇錯。
衛屹之幼負盛名,眼比天高,此時也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待她在位置前停下,忽而側目看來,手中摺扇輕展,遮了輕勾的唇角,隻暴露一雙粼波模糊的雙眼,竟叫他微微失神。
謝殊霍然起家道:“為防有人說秘聞抵賴,本日無妨來個票選。諸位大人也不消寫上姓名,感覺誰當得起這個‘好’字便將他的大名寫在紙上就是,屆時由九殿下親身唱票,陛下親身公佈成果,也算公允不是?”
謝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