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迤邐不由又驚又喜,一吻作罷,她羞紅了臉,緩緩將頭低下。
他的語氣很安靜,如同茶餘飯後的閒談普通,仿若置身絕境的項旖旎與他冇有涓滴的乾係。
“是。”
憑甚麼?那項迤邐憑甚麼能夠過得那麼好?明顯甚麼都不如她,明顯從未為權力儘力過,現在搖身一變,竟要變成準太子妃了!
“邐兒先前便和二皇子交好,雖感覺不儘人意,但當時侯府最看重的是你,倒也得空顧及,眼下好了,邐兒的目光獨到,說不定在過幾日,便要代替了你的職位。”
北宮千嶺一身華貴的大氅,內裡穿戴的是墨玄色的蟒袍,頭髮也用金冠束起,早已不是當初那吊兒郎當的模樣。
北宮千嶺戲謔地望著她道:“還敢不敢不睬我?嗯?”
項旖旎驀地一驚,而後緊緊握著袖中的拳,低聲應下:“是……”
項乾庭嘲笑了一聲,道:“但也不是冇有前提的,你若能撤除那腹中胎兒,倒也是條活路。”
廳堂中,丫環為座上的兩人各斟了一杯茶後便退了下去。
項乾庭將茶盞放下,道:“眼下這般局勢,以你之前對邐兒的態度,她完整能夠將你置之不睬,自生自滅,但她還是在我麵前說了你的好話,求我再拉你一把。”
翌日,項侯府。
項迤邐望著北宮千嶺高高舉起的髮簪,悄悄踮著腳尖,嘟起了嘴,道:“千嶺哥哥,你再戲弄我,我可就不睬你了!”
“孩子生下後,若皇上有所疑慮,自會滴血驗親,屆時若真是殿下的孩子,又該治你何罪?”
“你追到我我就給你。”
項乾庭屏退了下人,望動手裡把玩的古玩小駱駝,這是本日北宮千嶺送給他的。
北宮千嶺為她披地嚴實了一些,而後往前走了一步。
走到長廊中,便聽到院中一陣嬉鬨聲。
“眼下這關頭,本宮如何坐得住?”項旖旎歎了一口氣。
他開口道:“溫夫君滑胎,太子殿下也分開了,皇上受了很大的打擊,身材日況越下,幸虧另有一個二殿下,而太子妃娘娘也有了身孕,眼下他最為正視的,便是這兩人,至於你的無能,哼,不提也罷。”
環佩蹙著眉道:“娘娘,您坐會兒吧。”
北宮千嶺悄悄勾起唇角,昂首吻上她的唇瓣,旋即將她擁入懷中。
“千嶺哥哥,不要鬨了嘛!把髮簪還給我!”
項旖旎的馬車緩緩停在了門口,她提著裙襬走了下來。
冇了北宮騰霄,朝中支撐著太子的朝臣像無頭蒼蠅普通,卻唯獨他不測抓住了拯救稻草,他自是比任何人都要歡暢的。
“娘娘,老爺還在等您。”環佩小聲開口提示道。
迴歸安靜後,楚姣梨長長撥出一口氣。
項旖旎轉了轉眸子,道:“讓她白白滑胎,未免太便宜她了。”她低頭沉思了一番,道,“本宮要讓她身敗名裂,混合皇室子嗣,被活活浸豬籠纔好。”
項旖旎啞了言,旋即埋著頭,道:“臣妾不敢,望娘娘息怒……”
項乾庭長歎了一口氣,道:“邐兒的心眼倒是比你大多了。”
項旖旎緊緊抿著唇瓣,沉默無言。
見狀,北宮千嶺便將身上的大氅取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項迤邐有些不知所措地後退著,旋即便被堵在了樹上,北宮千嶺扣住她的手,再度吻上她的唇瓣。
她緊咬著牙,緊緊握著藏在袖中那發顫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