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月錦……”黑衣人終究開口。
花月錦頓時想到她對本身開膛破肚的場景,她就曉得,楚姣梨也重生了!
鬥笠男人微微眯起雙眼,道:“你招認了?”
北宮騰霄負手而立,道:“景蘭,速將花月錦捉來。”
聽到身後纖細的瓦片聲,他餘光一掃,悄悄勾起了唇角。
皇宮外,夜色喧鬨,冷冷僻清。
語落,北宮騰霄對景蘭做了一個手勢,景蘭便走到她身前,在她身上搜了搜,袖中竟真有一個紙條。
“楚姣梨!你又想殺了我對不對!”花月錦臉變得煞白,雙唇無助地顫抖著。
麵前閃過一個黑影,黑衣人見狀停下,喘著大氣。
景蘭瞄了一眼,當即走到花月錦麵前給了她一記耳光:“大膽!竟敢戲弄殿下!”
“不!殿下!你不能把我交給她啊!”花月錦嚇得腿都軟了,不竭告饒中。
景蘭蹙著眉道:“下人都看到了,你明天跑到項侯府麵前大喊大呼,跟項大蜜斯揚言撤除姣梨女人,項二蜜斯前來擯除你,你便心生妒恨,嫁禍於她!”
楚姣梨嚥了咽口水,印象中的北宮騰霄溫文爾雅,除了平時會端著些架子以外,幾近很少殘害過彆人,向來以禮相待,未曾想竟也有如此殘暴的一麵,她可見所未見。
在她影象中,花月錦與項迤邐並無任何交集,嫁禍給項迤邐對她並無好處。
楚姣梨雙手交叉,將北宮騰霄披在本身身上的披風拉緊了些,緩緩撥出了一口氣,道:“方纔我說了,我不會殺你。”
楚姣梨緩緩走到她麵前,抬起纖細的手指,碰上她平坦的小腹,抬起眼望著她,剔透小巧的眸子透著一絲砭骨的寒意,留著些許的指甲沿著腹部緩緩滑下。
黑衣人扶著牆稍作歇息,走來的地上皆是斑斑血跡。
“太子奪目,早就把楚姣梨支開了。”黑衣人難受地蹙著眉說道。
景蘭分開後,北宮騰霄瞧了一眼黑衣人,道:“把他放了。”
一刻鐘後。
“是。”兩個獄卒將他身上的鎖鏈解開,將踉踉蹌蹌的他推走,“快滾!”
“臣女不敢騙殿下啊!”花月錦無助地搖著頭。
“是部屬無能,部屬已將……花二蜜斯……招認了……”
楚姣梨低下頭,道:“記得。”
麵前的男人也是一身黑衣,頭上戴著一個帶著黑紗的鬥笠。
“殿下!臣女就是有天大的膽量也不敢入宮行刺啊!真的不是臣女!”花月錦有力地解釋著,俄然想到了甚麼,她驀地睜大了眸子,道,“殿下!是項迤邐!是項迤邐誣告臣女的!臣女身上另有證據,項迤邐親手寫的信,是她說了項侯府今晚要脫手撤除楚姣梨的!”
看著她可駭的眼神,花月錦冒死掙紮了起來,道:“姣梨姐姐!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普通計算!真的不是我殺的你啊!是項迤邐!項迤邐要殺你!”
她將紙條拿到北宮騰霄麵前,北宮騰霄慢條斯理地展開紙條,悄悄蹙起了眉。
北宮騰霄坐在椅子上,手靠在扶手上,指尖有規律地緩緩敲著。
語落,黑衣人還將來得及掙紮,便被擰斷了脖子。
楚姣梨微微側首,小聲道:“謝殿下美意,隻是如此,若花月錦不幸命喪鬼域,奴婢一個小小的侍女,定會惹來殺身之禍……”
楚姣梨轉了轉眸子,這花月錦若提到項旖旎也就罷了,但無緣無端提到項迤邐,這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