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沉默了。

梁蕭淺笑道：“那也是多虧了白家主情願出售高品格甘蔗，我才氣賺點蠅頭小利。”

段雲袖看在眼裡，心中不憂反喜，這才點頭道：“我信賴你！你也能夠放心信賴定國侯府，畢竟，能有你耐久供應低價的白糖，也是天大的商機，定國侯府曉得如何衡量棄取！”

“甘蔗最多存放個七天，你的工人加起來才一百多人，如何能夠在半個月裡提煉出這麼多白糖……”段雲袖驚道。

他在等候。

白河咬牙道：“這梁蕭是個蠢材！能弄出白糖這類新玩意來，卻隻賣四百文一斤，底子就是暴殄天物！我如果能把他的工坊奪過來，到當時候，由我運作的糖坊，漸漸做大，足以把持天下的白糖買賣！這是一場風險買賣，但定國侯府那邊就算甘蔗貶價，也降不了多少吧？”

隻要她和女帝明白，梁蕭說得不錯。

隻是……本身也是鼠輩麼？

二人直接去官府簽了左券，各存一份，留一份在官府作為憑據。

徹夜來訪的，倒是假裝成林端的段雲袖。

“你那天蕭灑拜彆，是不忍心粉碎她們母女乾係，對麼？”段雲袖獵奇道。

梁蕭一口承諾。

梁蕭笑而不語。

段雲袖眼裡多了幾分絕望，說道：“你想用心經商的話，就經商嘛……”

再一次見到梁蕭，白河壓下心中的妒忌，笑容相迎。

再加上“林公公”這層乾係，定國侯府不至於目光短淺。

梁蕭道：“我想做大點，下期你白家的甘蔗我全數要了，仍然是對標定國侯府的甘蔗代價，高出兩成，這一次，我會收買總價五千兩的甘蔗！”

白河盯著梁蕭，目光灼灼：“我還要你的祖宅，和你的製糖工坊、製糖秘方！”

“看來梁老闆是發了大財，能從我這裡既買甘蔗又買地的。”

這是他與白河對賭的底氣。

梁蕭帶著左券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夜間。

“家主賢明！”

“你賺了多少？”白河急問道。

現在的大周，勁敵環伺，卻有軍閥盤據，朝野黨爭，更有門閥林立……

“這就是製糖的奇妙之處了。”梁蕭一臉奧秘。

梁蕭終究開口，歎道：“林公公，下山之前，我看天下，覺得豪傑輩出。下山以後，再看天下，本來鼠輩成群！”

梁蕭道：“產量所剩無幾了，大抵還能賣個三五天。以是我急需白家持續供貨甘蔗，隻要白家的甘蔗出糖率充足高。”

梁蕭欣然應允。

世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白河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