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中山的那位蘇氏。早幾年，此婦人居於洛陽時候，曾有段光陰，蘇氏和她密切來往，常宴樂同遊。後因這婦人與人牽出了一樁風騷官司。許是為避嫌，蘇氏方和她垂垂斷了來往。這些都是數年前的舊事了。”

徐夫人道：“我不消你送。我這趟疇昔，把你母親也一道帶去。晉陽既然事急，你自管早些去了便是。我有人護送。”

小喬便不作聲，低頭把攤在床上的最後幾件衣裳摺好，歸入箱子，壓了壓，最後蓋上蓋，轉頭說道：“不早了，那就歇了吧。”

魏劭再三謝徐夫人。徐夫人含笑道：“叫你來，也就是和你說這個。你忙了一天，想必也乏，早些去安息吧。”

徐夫人點頭：“叫你過來，就是跟你說這個。你也曉得，我喜那邊氣候溫馨，冬暖夏涼，往年一年中，有半年是在那邊過的。這會兒元宵過了，等你一走，家裡也冇甚麼人了，我便想去那邊過些光陰。”

小喬淡淡隧道：“我不怕。有甚麼可駭的？祖母帶婆母去無終城，我留家裡守著，也是我的本分。”

徐夫人道：“我本也怕她獨個兒在家冷僻。方纔叫來她的時候，也問過她了。隻她本身說無妨。我想罷了。她遲早要獨個兒擔起我們魏家主母之責，趁年青多曆練，也是好的。”

魏劭張了張嘴，終還是閉了上去。最後道：“孫兒曉得了。孫兒先行辭職。祖母也早些安息。”

徐夫人將從房外出去的貓咪抱上膝，入迷了半晌，問道：“前次阿誰李姓鄉侯夫人之事，可有後續？”

她想了一想，手掌摸了下貓兒的腦袋，笑道：“年也過了，家中無事。這漁陽風大沙多，我有些馳念無終城的好氣候了。”

魏劭道：“祖母何日解纜？孫兒先送祖母疇昔。等祖母安設了，孫兒再去晉陽。”

魏劭視野掃了一圈地上的箱子，不耐煩隧道：“這些你看著辦就好。和我說甚麼？”

……

鐘媼道：“當年出事時候，男君尚小，切膚之痛，不免放不下去。一時轉不過彎來，也是有的。幸而女君性柔，心性也是豁達。老夫人莫急，假以光陰，男君必然能放下心結。”

魏劭微微一怔，遊移了下，問道：“祖母隻帶我母親？”

徐夫人點頭，微微感喟一聲：“上回那事出了，我雖禁足你的母親，隻我本身的內心又何嘗好過？畢竟是你母親，我知你內心也是盼她好的。便想這趟去無終，帶她隨我一塊兒。換個處所，許能叫人換個表情。”

“你就跟她說，你一小我留家裡會冷僻。怕！”他又道。

他巡邊城返來後的這幾個早晨，返來後先都去的書房，晚些回房再寢息。和小喬倒也各自相安無事。

林媼道：“老夫人喚女君陪用飯去了。”

如許一轉眼，正月尾便疇昔，這日，是仲春首的太社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