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竹馬有毒!_4.00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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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們笑嘻嘻地,也不說破,有人笑著逗杜衍道:“衍哥兒怎地不昂首?莫不是臊了?”

江月兒不覺得意,如一顆大丸子一樣在那一地的藥渣上蹦蹦蹦跳了好幾下,又笑著來拉他。

這回的笑聲可比方纔笑江月兒大聲多了:若說叫江月兒“胖妞”,小娃們隻是嘴上起鬨,內心自有結論,可杜衍的比方就太妙了!

嚴氏兄弟二人在家裡家外稱王稱霸,一貫共同默契。嚴二郎話音未落,嚴大郎第二拳已到了杜衍的麵門!

又落了五六場雨,直到端五節的前兩日,江家小院裡才斷了前頭日日飄出的嫋嫋藥香。

她轉轉眸子,瞥見斜街大桑樹下有幾個穿開襠褲的孩子趴在一處鬥草,頓時把出門前阿孃的交代拋到了腦後,拉著杜衍跑疇昔:“衍哥兒,我們來玩鬥草吧!”一時還真不敢再叫“弟弟”了。

這不說話,比說話更氣人!

那小仔細弱弱一小條身板,扭動手腳不大甘心腸被拽到石板路中心,不發一辭。

言猶在耳,現在弟弟就要在她麵前被人揍,那如何能成?

江月兒夙來心寬,若說普通小兒間的吵嘴,她嗬嗬一笑便也罷了,偏那嚴二郎罵她一聲“胖妞”,這下可了不得了!她邇來最聽不得一個“胖”字,怒回嘴:“你纔是胖妞!我娘說我一點也不胖!我纔不胖!我那是有福分!”

還不待她生出退意,一根頎長的白茅草放到她手中。

錢玉嫂忙吐了嘴裡的瓜子皮,喚她一聲:“月丫兒,這是你――”

小子約莫也明白本身這回逃不掉,不待江月兒再來抓他,趕快站到藥渣上,草草跺了兩下又跑下來站得遠遠的。

江月兒冇看到杜衍的小行動,但她曉得,弟弟醒來以後,甚麼事都不記得了,現在恰是對統統冇聽過見過的事獵奇的時候,當即大包大攬道:“你不曉得鬥草是甚麼吧?我來教你!”

弟弟要被打了!

“嗯,”雖則極少出門,江月兒倒是個不怕生的小女人,她拉動手裡的“小弟”,挺著小胸脯,向看熱烈的幾人先容道:“錢嫂嫂,這是我弟弟,他叫杜衍。”

杜衍氣定神閒,他不像江月兒,被人叫聲“醜八怪”又不會掉一塊肉。一句話找補返來後,也不與嚴氏兄弟吵嘴爭鋒,隻斜眼將他兩個重新到腳掃視一遍,撇過甚去,一副“爾等蠢蠹,不屑與之為伍”的模樣。

江父是縣衙書辦,傳聞比來頗受縣尊敬用,鄰居們見著這一家人,俱是客氣得很。

茶爺爺家除了偶爾有打抽風的幾個窮親戚上門,哪有過穿戴如許標緻的外孫來往?

杜衍不說好,也不說不好,隻在她身邊站定。

閒話剛起了個頭,江家小院的門吱啞開了一線,一顆梳著雙丫髻,一邊丫髻上插著一個紅絹花的圓腦袋從裡探出來。

嚴大郎但覺腦袋一暈,麵前一陣金光閃動,待到醒過神來,他已經躺在地上,身上像被壓上了千斤秤砣一樣,轉動不得。

江月兒不大對勁,不過,還是伸出五根胖胖的手指在他身上連彈數下,嘴上嘟噥著“瘟娘娘請回吧,瘟娘娘彆來啦”。完成這一係列典禮後,拽了他就往家裡跑。

垂著的小腦袋抬起半晌,想起現在還在活力,忙又垂下:他纔不是弟弟!固然不曉得為甚麼,他就是很必定,本身必定比這小丫頭大!

阿誰長得像福娃娃一樣的胖妞就坐在他肚子上,張大嘴,哇哇哭著直叫娘,又把兩條胳膊舞得像水火棍似的,劈哩啪啦一陣亂打,幾乎把他再抽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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