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思母心切的小郡主會認錯!
“回公主的話,這位是廉王爺的嫡長女,湘茗郡主。”
好歹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肖涵玉毫不避諱地窘了一窘。
簡短截說,年方十六的少女一個發力,輕而易舉地將小傢夥抱了起來。梨花帶雨的小女娃被“孃親”抱著、哄著,垂垂地也就安生下來,帶著滿臉未乾的淚痕,她不幸兮兮地靠在“孃親”的肩頭,微微抽泣。
“奴婢、奴婢見過公主殿下!”
話剛出口,她就覺著,固然小孩子認錯人很普通,但是她才十六歲啊,花兒一樣的年紀,如何就被一小女娃認成了二十來歲的親孃呢?
哎喲喲!瞧這不幸的女娃娃,這麼標緻的麵龐兒,都給哭成甚麼樣了!
琉璃再大膽抬起臉來定睛一瞧――天哪,不看不曉得,一看嚇一跳,這位異國公主的眼睛,也同她那已故的主子非常神似!
傳聞昨兒個白日,太子殿下派人迎了一名東讚國的公主入宮。
“這是哪家的孩子呀?她母親呢?”肖涵玉天然不曉得她心中所思,隻自顧自隧道出了心下疑問。
“孃親抱抱,孃親抱――”這個時候,小女娃已然淚眼婆娑地對她伸著兩條小胳臂,一副向她討要暖和度量的模樣了。
“小娃娃,我不是你的母親啊,你認錯人啦。”
火燒眉毛顧麵前,先不管這孩子姓誰名甚、家在何方,孩子哭了,本身總不能袖手旁觀。是以,肖涵玉這就一把摟住了小傢夥的身子,拍著那嫩生生的後背,好言哄慰起來。
隻不過,她到底是哪家的孩子?她的母親,又去了那裡?
想是這麼想著,少女的重視力卻很快被一棵冇見過的樹給吸引了疇昔。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行至樹下,伸長了右臂,輕巧地往上一跳,這就采了樹上的幾朵小花兒下來。正拈著小白花定睛察看之際,她俄然聽到一記奶聲奶氣的呼喊。
被喚作“琉璃姐姐”的宮女一聽這話,隨即深吸了兩口氣,還真就嗅到了一股子熟諳的暗香。
小傢夥頓時不吭聲了。
肖涵玉聞聲一愣,下認識地彆過腦袋,循聲去看,半晌後鮮明入眼的,竟是一個看上去才四五歲的小女娃。
何如她越是解釋,小娃娃就哭得越是悲傷,未幾久,那張粉嫩的麵龐兒就變成了一張小花臉。
“湘湘乖,我真的不是你的孃親。你聽話,跟宮女姐姐歸去,好嗎?”
來人繃著身子垂著視線,戰戰兢兢地點頭稱是,期間差點就想昂首看一看這位異國的金枝玉葉了。
肖涵玉摸摸她的小腦袋,又側首瞧了瞧她的小臉兒,心知孩子這麼掛著淚珠定是不適,她趕緊取出帕子,輕聲哄道:“乖,把臉轉過來好嗎?我們擦擦臉,啊?”
“琉璃姐姐亂講!我已經找到孃親了!”語畢,她就猛地摟住了少女的脖子,大有毫不放手的架式。
“孃親,孃親你不要湘湘了嗎?孃親,嗚……”
“隻要你一小我嗎?”
肖涵玉的確要給跪了:乖乖,我們聽人話,行不可?
“孃親――”
因而,心生顧恤的肖涵玉伸長脖子親了小傢夥一口,立馬就把她逗得咯咯笑了。
可惜,饒是她都如此真情透露了,跟前的小傢夥卻還是不依不饒。
霸道的童言童語還未說完,她就又緊緊地圈住了少女的脖頸,直把小小的身材蹭進她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