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涵玉又一次抬起臉來,眸子不錯地與他對視。
“解了。”
肖涵玉難以置信的口氣將厲無刃拉回到實際中,他抿了抿唇,再次略作點頭。
“冇事了。”
“傻丫頭,彆哭了。朕信賴你,也會還你一個明淨。在這之前,你先委曲一下,不準胡思亂想,曉得嗎?”
心中劃過一陣鈍痛,他看著身前人伸開了嘴。
看她這素衣白服、披頭披髮的模樣,這幾天定是受了很多苦吧?神采也欠都雅,瞧著都瘦了一點。
那邊廂,肖涵玉恍恍忽惚地跨進了藏經閣的門檻,好半天,才俄然想起了韓訣。但是,這個時候,之前特地趕來帶她逃竄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她冇法得悉他安好與否。
“當真是她?”彷彿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微抖著聲問出口。
“逃脫了,現在宮中侍衛正在儘力追鋪。”
老婦人平聲說著,卻千萬不會想到,以後的局勢生長,遠遠冇有她所料想的那般順利――而事情的本相,也遠冇有她所猜想的那般簡樸。
是啊,因著少女那天深夜的極度之舉,白叟家現在已然能夠推斷,這一陣導致孫兒吃儘苦頭的兩種奇毒,皆是她在暗中下的毒手。
“去皇祖母那兒待著,哪兒也彆去。這件事,朕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厲無刃噙著暖和的笑意,輕聲細語地叮囑著,又伸出一掌,牽起她的左手,凝眸於她那還是纏著白布的手腕,“另有,你承諾過朕的,非論產生甚麼事,都不成以再輕生了。你要說到做到,明白嗎?”
肖涵玉垂首,抿著唇點點頭,淚珠子兀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男人見了,自是心疼,用閒著的那隻手替她抹了抹濡濕的臉頰,隨後,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擁入懷中。
肖涵玉蓄在眼眶裡的淚水終究落了下來,但是,她的嘴唇卻較著向上翹著,無庸置疑,這一刻,她內心是歡暢的。
“她……如何會呢?她當真會武?”
抱著如許的設法,龍體抱恙的天子宣了少女覲見,卻冇想對方纔一進屋,就瘋了似的拿把匕首刺他。得虧他躲得夠快,且有暗衛及時發覺到非常,紛繁現身護駕,來人纔沒有到手。
明顯,白叟家是傳聞了昨夜裡產生的□□,將調查的重心放在了緋雪的頭上。
“你知情嗎?”他又問了一遍。
厲無刃淺笑點頭,命兩名侍衛將女子護送回藏經閣,本身則站在原處,一向到她的背影消逝在茫茫夜色當中,他纔在趙有德的攙扶下,回了自個兒的寢殿。
“你要好好保重,不要太累,我……我先歸去了。”
肖涵玉漸漸地搖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