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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距他們不近,但也不遠,若稍有內力,便可將說話聽的一清二楚。
凰無雙拍掉手上的泥巴,手裡不知甚麼時候多了一株狗尾巴草,叼在嘴裡,盤腿坐在那,有種痞貴公子的既視感。
小豆子乖乖點頭,“嗯,記著了殿下。”
在小豆子的精確帶領下,凰無雙勝利藏身進禦書房旁的小樹林裡。
“殿下殿下,你要的東西。”
末端,還用手抓亂了頭髮,一副實足的落魄狼狽樣。
凰無雙偏頭看了她一眼,一口吐出狗尾巴草,“小豆子,你去給我偷個洋蔥過來,趁便再弄壺涼水。”
還閃過一絲狐狸般的滑頭。
凰無雙指著禦書房前的一大片空位道,“小豆子,一會兒我跪在那哭,你就回重華殿找我母妃來,就說,我不但被其他皇子打了,並且還被推落了水,現在正在禦書房躺著被太醫搶救,存亡未卜,昏倒不醒。記著了嗎?”
小豆子聰明,一點就通,就像是在做甚麼驚險刺激的事情普通,他的神采極其持重嚴厲,眸裡還透著鎮靜的亮光,“殿下您在這等小的,小的去去就來。”
然後她坐起家,拿過洋蔥,一瓣一瓣掰開,將手指都塗滿洋蔥汁,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嘴裡小聲地唸唸有詞。
凰無雙懶懶睜眼,獎飾一句,“乾的不錯。”
“殿下,我們不是來告狀的嗎?為甚麼要藏起來?”
小豆子一走,她一人無聊,乾脆往灌木叢裡挪了挪,找了個舒暢的姿式躺下,雙手疊在腦後,二郎腿翹著,抖得像個篩米的篩子。
他們身後不遠處一條僻靜的巷子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正悄悄諦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她在重案組呆了快十年,生老病死槍殺慘案見的多了,現在到了該用眼淚的時候,卻如何也哭不出來。
隻但願洋蔥能助她一臂之力,讓她一口氣哭個天上地下震徹蒼穹。
明顯,那道挑起的都雅劍眉,已經說瞭然統統。
就在兩分鐘前,老寺人方纔抱了一打足有半個她高的奏摺進了禦書房,怕是她那天子老爹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
還未待凰無雙與周公相會,小豆子便左托洋蔥,右提水壺,一起飛奔而歸。
是剛偷吃了雞,飽腹對勁的狐狸。
小豆子雙眸一亮,乾勁實足,小臉紅撲撲的,“殿下說的對!”
兩人身形不高,就蹲在灌木叢後,竊保私語。
“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得未雨綢繆有備而來,要告,就告個轟轟烈烈的大狀,讓他們今後再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嗚……這洋蔥,真夠勁兒……”
凰無雙嘴角半勾,“裝不幸。”
隻是,那雙眸子卻非常敞亮。
此次,她渾身是真的冇有一塊乾的處所了……
“那殿下,我們現在要做甚麼?”
“不急。”凰無雙悠然開口,不忘叮囑一句,“看著點路,彆摔著了。”
小豆子撓撓頭,“要那些做甚麼?”
凰無雙朝他一笑,然後舉起壺,“嘩啦”一聲,將整壺水水重新頂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