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止雖說是個閒人,但以她的體味,想必一向都忙著清算劉氏,不然昨日也不會來個突襲。
她不敢細想。
凰無雙將手中的樹枝折斷,脖頸後滲處一層薄薄的盜汗。
劉氏一倒,皇上便撤除了朝中最大的威脅。
凰無雙被她們說得心煩,聽到了該聽的動靜,乾脆找個僻靜的處所清算一下思路。
朋分一下阿誰甚麼秘寶。
她養病多時,一向都未措置。
等將這枚棋子闡揚完他最大的代價,便會毫不躊躇地將其變成棄子。
可帝止無封無賞,還被無窮期地‘放了假’,成了一個真正的閒人,誰能不寒心?
本來不是他忙裡偷閒,而是他真的很閒!
說得好聽點,是讓他好好歇息,免得費心操心。
其他的殘黨和蝦米,自是很好處理。
牆角的宮女還是你一嘴我一嘴八卦個不斷。
這哪是她們會商的,皇上體貼?
一陣北風拂過,隻覺滿身瑟瑟顫栗。
畢竟,被人當作獵物盯著的感受……
滾他丫的!
一個是本身最親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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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本身的親生父親。
“哢嚓”。
怪不得,怪不得這段時候他每天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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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統結束後。
一腳踢飛足下的石子。
精美微白的麵龐上,也冇了剛纔的邪佞痞氣,反而多了一絲凝重。
雲府。
被架空了,他反而安逸很多,也不消操心朝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帝止那臭小子,這麼大的事竟然敢瞞著他!
並且,那攤子破事,是該好好捋捋了。
去金鑾殿已是冇成心義,凰無雙臨時決定出宮。
一想到這,感受陽光刹時又明麗了起來,內心也冇有剛纔那麼堵了,連法度都快了很多。
可這清楚就是顧忌帝止,想要架空他的權力!
……比如。
這回,她冇有再往金鑾殿和禦書房的方向走,而是找了條幽深的巷子,通往宮門口的方向。
凰無雙撇撇嘴,這天子老爹,太謹慎眼了!
好風風景光地娶皇叔過門。
從疆場返來,破事一堆。
按理說,班師而歸,該有封賞。
而她最擔憂的,不是帝止被架空權力。
看老子不打爛他的屁股!
凰無雙揉了揉鼻子。彷彿好久冇來過了……
怕就怕在。
給她分個幾億兩。
老子兩個都要!
晚冬的風另有些涼,凰無雙攬了攬身後的大氅,將領口繫緊了些。
帝止從疆場返來後,就冇上過朝了。
清楚就是南燕一戰,帝凡陣亡,皇上對帝止起了狐疑!
凰無雙最擔憂的是。
凰無雙昂首看了眼天空,歎了口氣。
現在她心中所想,可不是有多少女人們的芳心暗許,而是宮娥們剛纔會商的:
同為皇室血脈,坐在阿誰至高無上的位置,天然居高思危。
皇上不再需求這枚最有力的棋子。
柳眉皺了皺。
那……她就去把天黎族的事處理一下好了。
是真的不爽。
更不敢去想,如果二者非要擇其一,她該挑選誰。
他本來手中就無實權,他於皇上,也不過是一枚有力的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