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感謝你。”帝澈低著頭,看不清神采,說話的聲音極小,卻一字不落地聽進了凰無雙的耳朵裡。
凰無雙和帝澈並排靠牆站著,聽著屋內的讀書聲,凰無雙撇了撇嘴,無聊地踢著樹葉。
她恐怕一個不留意,把老頭氣出甚麼病來。
帝澈撅了撅嘴,“你才傻了。”
而在她剛想辯駁的時候,不知從哪來了一堆侍衛,把她和帝澈一通生拉硬拽,給拖出了上書房。
“啪!”
可凰無雙硬是連眉頭都冇皺一下。
“死老頭,打完了麼?打完了從速上課,本殿下是來聽課的,彆擾了本殿下的興趣。”
凰無雙一邊頂著嘴,一邊還得在內心估摸著說話的分量。
手腫的更加短長。
太傅板著臉,冷冷道,“你彆急,另有三下冇打呢!”
“若你真想感激我,那就叫聲六哥哥聽聽。”
凰無雙偏首,將他按回坐位,“小孩子彆瞎摻雜。”
凰無雙笑得輕鬆,彷彿戒尺打的並不是她的手一樣。
凰無雙笑得更加光輝,鳳眸眯起,看起來慵懶而崇高。她伸手搭在他堅固的頭髮上,悄悄揉了揉,“你如何那麼傻,開個打趣罷了,不必當真。”
隨即輕咳一聲,臉彷彿更紅了些,低頭掩唇道,“感謝你如此護著我。明天是,剛纔也是。”
視野落回到麵前的小老頭身上。
帝澈一聽,從凰無雙的背後探出頭來,“太傅,我願替六哥受罰!”
已是入秋的季候,氣候較為風涼,即便陽光亮媚,曬在人身上也暖洋洋的。
又是重重一下。太傅被凰無雙的話一激,減輕了力量。
倒是太傅沉著臉指著帝澈道,“你,早退出去罰站一個時候!”
那模樣,彷彿她的用心出醜能帶給他們極大興趣似的。
太傅一把扯過凰無雙的手,就聽三聲清響,緊接著是太傅一聲吼怒,“孽徒!竟敢唾罵師長!你們都給老夫出去,不站滿一個時候不準進屋!”
帝澈猛地昂首,黑亮清澈的眸子一閃一閃,帶著驚奇,又彷彿是真的在躊躇以身相許這個題目。
起碼對他來講,凰無雙是如許一個存在。
“你!你個不近情麵的糟老頭!”
凰無雙抬眸,就見太傅身後一眾皇子儘是看好戲的目光盯著他們。
太傅一臉呆板,“早退了就是要罰站,誰都一樣!”
帝澈入迷地看著她。她是如此的刺眼奪目,彷彿任何暗中都冇法將其輕瀆吞噬,那般崇高暖和,就像,就像光芒的保護者。有她在的處所,必定是晴空萬裡,東風拂麵,光芒萬丈。
可她越是這般不羈,太傅就是越是感覺她冥頑不化。
凰無雙彎唇一笑,沐浴在光影中的少年邪佞而帥氣,“若你真的想謝我,不如……以身相許吧。”
凰無雙轉頭瞪向他,“臭老頭,方纔不是說了,隻罰我一人,與小澈冇乾係麼!”
“啊?”凰無雙一陣錯愕,“我害你在內裡罰站,你反倒謝我乾甚麼?你是不是被皇後給打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