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一娘笑著拍拍她,道:“老侯爺必定有話要伶仃交代我,你在這裡反而不美,就在中間坐坐,有甚麼動靜我喚你便是。晴雪,好好服侍二女人!”
她這話倒也不算錯,綏寧侯固然偶然給她一個上馬威,也非常謹慎的收斂了身上的氣勢,但他畢竟是位高權重的綏寧侯,是從屍山血海當中殺出赫赫威名的一代名將,再如何收斂身上的氣勢還是非常赫人的。也就一娘從小在耿老夫人身邊長大,也見多了耿老夫人渾身煞氣的模樣,才氣不受半點影響。
“你說這話是冇見過那婆子當年橫殺四方的模樣,凡是見過的,都不敢不承認這世被騙屬那老婆子殺氣最重!”綏寧侯嗬嗬的笑著,看著噤若寒蟬卻還是咬著牙陪在一娘身邊的二孃,道:“這丫頭不錯,明顯怕得要死卻還肯陪著你。”
“會的,去吧!”一娘點點頭,又拍拍她,親身送她和晴雪出去,而後纔回身返來,從幾罐茶葉當中挑了一罐大紅袍,燒水,籌辦泡茶。
“不必多禮!”綏寧侯笑嗬嗬的看著神態自如的一娘,又看了一眼她身邊正在冒盜汗的二孃,笑嗬嗬的道:“這是你mm吧?和你長得挺像。”
“阿昱曉得我愛喝茶,也曉得我現在弄不到甚麼好茶,常常會送些茶疇昔,送疇昔的起碼的就是這大紅袍,偶爾有那麼一兩罐還都是品級稍次的,而這裡,品級最好的倒是這大紅袍。”一娘淡淡的笑著,道:“想來,侯府最好的大紅袍都是留給您白叟家的吧!”
“你如何曉得我喝這個?”綏寧侯內心讚成,嘴上卻挑著刺,道:“問都不問一聲,就不怕泡出來我也不喝嗎?”
“你這丫頭夠機警!”綏寧侯哈哈大笑起來,道:“真想不到那婆子能教出這麼機警的孩子來,怪不得那婆子把你疼得跟甚麼似的!兩年前,你前腳出都城,那婆子後腳就把那對覺得冇有了你,就能安然享用你之前享用的統統的母女攆出門,半個月之前,阿昱都還冇到邕州,那婆子就讓人日夜兼程給我送信,一再警告我不準插手,讓你自個好好考慮當真挑選。像你這麼機警的孩子,換了我也一樣心疼。”
“老侯爺一身風采與老將軍極其類似,一娘一見之下,除了滿心的敬佩以外更多了一絲熟諳,天然也就安然了。”一娘笑盈盈的,道:“看著老侯爺,一娘就想到老將軍,內心除了思念隻要渴念,真的怕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