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夔州,我爹撿到了我姑?”一孃的心怦怦跳著,想起了離京前耿老夫人說的那些,也想起了張大娘曾經和她說的那些,兩廂一對應,腦筋裡一片明朗。
“這麼說來,姑姑是撿返來的一點都不會錯了!”一娘深深地吐了一口氣,輕聲道:“這些事情姑姑曉得嗎?”
常話都說有了後孃就有後爹,總說寧死當官的爹不死要飯的娘,但這有了後爹的孩子也不見得就能有多好,特彆是本身的娘和後爹有了後代,這前頭帶過來的就更是拖油瓶,也就更不好過了。
“這又不是甚麼大不了的奧妙,娘又如何能夠不曉得?”劉小婉翻了一個白眼,低聲道:“這件事情我是聽我娘說的。”
不過,現在卻不是體貼那些的時候,一娘看著劉小婉,輕聲道:“外祖母如何曉得這些事情的?”
“我冇和他們說過,但是我不肯定他們就完整不曉得。”劉小婉歎口氣,道:“本日若不是不謹慎說漏了嘴,我也不會奉告你這些。你奶把你姑當命根子,你爹也差未幾,你姑丈直接是把她當作了本身的命,如果讓他們曉得我說了這些,還不得和我翻臉?一娘,這件事情你可得爛肚子裡啊!”
一娘斜睨著她,看她躊躇不決的模樣,作勢就要要往外走,劉小婉練滿拉住她,低聲道:“我說就是了,你著甚麼急啊!你姑真不是你奶撿返來的,她是你爹撿返來的。”
“你這孩子!”劉小婉心虛氣短的輕責一聲,微微躊躇了一下,道:“你姑真不是你奶撿過來的……”
從二孃的口中,一娘得知,他們的親外祖父和祖父原是同袍,乾係還不錯,一起參軍當的兵,前後腳成了親,以後一起去換防去了燕州,也一起在三十多年前的那一場大戰當中為國捐軀,而後,他們的家眷一起相伴回到了邕州。
這話聽得一娘心頭髮酸,不提外祖母一家,而是輕聲道:“娘方纔不是說本身另有個親哥哥嗎?”
“我可冇說你姑是你奶撿返來的。”一娘問出口,劉小婉才反應過來本身一個不謹慎說了甚麼,立即否定。
和麗娘一樣,劉小婉懂事起,就跟在本身的娘身後忙活著,幫著做家務,幫著照看弟弟mm,小小的人就忙得團團轉,但就算如許,也常常會被被她親手帶大的弟弟mm欺負。榮幸的是和羅猛不一樣,她的後爹是個本分人,向來就冇有起過甚麼不好的心機。
一娘微微一怔,她返來都兩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聽劉小婉提及本身外祖家――她剛返來的時候也曾經委宛的提過外祖家,但幾個長輩都冇答話,她也就冇有再問。厥後還是二孃暗裡奉告她,說劉小婉的孃家一家子換防去了薊州,而在那之前,兩家就已經斷絕來往好幾年了。
十四歲那年,劉小婉嫁給了張大逵。
“他們三個同心,那些敢笑話你姑的都被打了,打了小的,天然就有那種見不得孩子虧損,沉不住氣的大人上門要說法……”劉小婉搖點頭,道:“你奶向來就是個短長的,曉得了啟事以後,不但冇有罵他們三個,本身也都跳了起來,把大人給轟出門不說,還當街痛罵……人啊,都是欺善怕惡的,你奶那麼一鬨,不但你爹他們大人的事情彆人不敢再究查了,還拘著自家的孩子,不讓再傳閒話,事情也就漸漸停歇下來了。知情的人漸漸的都淡忘了這件事情,你姑又越長越像你奶,你姑是撿返來的事就更冇人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