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明白就好，怨我們也好恨我們也罷，就都不首要了！對於我和你外祖母來講，你好好的，越來越有出息纔是最首要的，彆的都能夠不計算。”綏寧侯拍拍謝昱，道：“並且，你本日都能和我這麼說了，想開這些事情也是遲早的。”

將綏寧侯送到他住的寧遠堂，謝昱冇再往裡走，停下腳步，道：“這會太晚了，我就不送您出來了，免得吵醒了外祖母，讓她白叟家受累。”

謝昱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今後我晚歸外祖父不放心的話能夠讓人到我院子裡等著，彆本身到亭子那邊了，天寒地凍的，您若不謹慎凍病了，我該慚愧了！”

“我曉得你這些年刻苦了！”綏寧侯聽得肉痛，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他冇有為本身辯白，能說的他在謝昱剛到的時候已經說了。

“好！好！”綏寧侯應著，道：“我就曉得你是個好孩子！”

“實在有的時候我也明白，痛恨你們是冇有事理的。”謝昱輕聲道：“如果不是你們當初態度倔強，祖父不會毫不躊躇的將伴隨本身多年的老妻送進家廟，如果不是因為顧忌你們，父親更不會為娘守足了三年才另娶，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們在背後撐著，藿香姑姑一個下人也不會有底氣和繼母叫板，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們，我說不得早就無聲無息的死在輔國公府的後院了……這些事理我內心實在都是明白的，就是過不去心底的阿誰坎，就是忍不住要怨你們。”

“實在我真不是甚麼好孩子！”謝昱苦笑一聲，道：“麵上裝的靈巧非常，但內心卻還是留有痛恨，恨你們冇有好好的教誨娘，讓她不曉得防備，恨你們冇有在娘身邊安排幾個短長的，讓她就那麼就遭了人算計，拋下我就那麼去了。恨你們這些年說是體貼我掛念我，卻隻是逢年過節的給我送些身外之物，向來就冇有想過親身到都城看看我過得如何樣或者將我接到身邊來……特彆是在被阿誰暴虐女人算計的時候特彆痛恨，有的時候乃至忍不住恨娘，恨她既然不能陪我長大，又何必生下我。”

綏寧侯拍拍謝昱，感喟一聲，冇有說話。

“當然是和你一起聽！”馮老夫人道：“內心有事，我能放心睡嗎？”

扶著綏寧侯漸漸的走著，氛圍有幾分難堪卻又帶著奇特的溫馨，走著走著，綏寧侯俄然道：“你娘在家的時候也最喜好這麼扶著我，我不讓她扶都不可，總說她是我的小柺杖，要扶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