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寵_第八章 琴簫合奏 首頁

字體:      護眼 關燈

上一頁 目錄 下一章

夜幕低垂,星子和順,晚風清冷,夾竹桃花開的恰好。禦花圃小景甚是風騷,容安坐在離小宮女不遠的另一株夾竹桃下的石凳上小憩。

藉著些微星光,容安瞥見,亭子裡白衣墨發謫仙般的吹笛人,竟是墨琚。

容安無法地撫著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臉,撇嘴冷嘲笑了笑。

墨琚笑道:“阿黎從未曾對誰如許詳確過,看來容女人公然是和阿黎投緣。”狀若偶然地問道:“容女人是那裡人士?但是阿黎的同親?”

容安這一鬨肚子,竟虛脫得直到早晨還冇有規複體力,墨琚和妙人宴罷返來,見她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留她在宮中過夜。

洞簫貼在唇上,等閒便合上了笛子的節拍。

宮女們都不敢近身服侍,倒是妙人,親身端了煮得苦澀軟糯的粥來喂她,當著墨琚的麵,還特地將她的麵紗拂開,以便於喂她喝粥。

見慣了美人美景的一國君王冇有嚇得當即退避三舍,她已經非常感激了。

出乎容安的料想,墨琚卻不但冇有活力,還跟著添油加醋:“你這麼說的話,等褚移班師,倒是要找一天讓他二位參議一下哪個更短長。不過話說返來,即便容女人是黎國人,你父親黎旭阿誰老頭兒也不會答應她上朝堂參政議政的吧?”

容安朝小宮女招招手,問她:“曉得是誰在吹笛子嗎?”

卷宗是她寫的。那些國策也是她提出來的。左鳴盜走,投奔墨國,是她人生痛事之一。

由此可見,害不害人和手邊上有冇有毒花香花並冇有太大乾係,如果一小我想弄死另一小我,即便隻要一雙手,也是能想體例辦到的。由此也可見墨琚在管理後宮這方麵和管理國度普通具有非常手腕。

水光人影,仙氣實足,令人一瞬健忘了身在渾濁的宮廷內院。

獨一可值得欣喜的是,墨琚冇有讓那些國策被灰塵埋葬,一項一項都給落實了。

去到涼亭的獨一體例是乘湖邊的一葉輕舟擺度疇昔,現現在這葉輕舟已被男人泊在湖心亭邊上,容安並不敢在這類處所冒然號召人,隻能罷了擺度疇昔的心機。

真不曉得她如何想的。

大將軍府夙來冇有人附庸風雅玩樂器,疆場上也不會有人搞甚麼吹奏,容安最常呆的這兩個處所都不能給她機遇奏上一曲。但是全天下的人都曉得她――亡黎的承光公主是個樂癡,聞聲好的樂曲就邁不動步子。

吹奏之人技藝不凡,連一個音節都未曾錯,本來非常哀傷哀婉的曲子,竟被此人歸納成淡遠清麗的氣勢,容安本是不甚喜好《梨花落》這類哀傷的曲子,此人的這類歸納體例倒是深得她心。

呆坐了片時,耳邊縹縹緲緲一陣樂聲,容安辨出是誰在用笛子吹奏名曲《梨花落》。

樂聲源自承光殿中一方碧湖的涼亭裡,隔著一段粼粼水光,隻能瞧見那人的背影,白衣飄飄,身姿秀挺高大,是個男人的身形。

加入書架我的書架

上一頁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