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寵_第四章 琴音刀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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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這一夜是如何疇昔的。關於這一夜的影象清楚又恍惚。清楚的是清澈夜空裡星光爍爍,風兒溫溫,刀光疾如電光,琴聲蕩氣迴腸。恍惚的是褚移冷俊又溫潤的模樣和容安冇法碰觸的奧妙表情。

容安抽著嘴角接過琴,找了個看著紮眼的位置安設好了,盤膝而坐,順手撥了兩下琴絃試音。琴音錚淙,是把好琴。

妙人氣得幾近要咬碎一口銀牙,卻也不能奈她何,隻能朝她撂狠話:“容女人,這裡是墨國,可不是阿誰已經滅亡了的黎國,而我,是墨國國主的王後,母範全部墨國江山,你是不是說話給本宮客氣點!”

明顯,容安是特地在共同褚移的翼章刀。不能設想如果褚移舞著大刀她卻彈一首煙雨般的小調是一種甚麼樣的古怪氣象。當然,也不能希冀褚移將百斤重的翼章刀舞成軟綿綿的花拳繡刀。

墨琚一襲玄色錦服,襯得身形偉岸姿勢風騷,略一抬手虛扶:“容女人不必多禮。容女人也是來送行?”

是首鏗鏘的曲子。

固然之前在褚移麵前她也常常不帶麵紗,但畢竟是表情不一樣。

但看他將透著徹骨寒氣的刀拔出了鞘,橫在眼眉處觀瞧,一副你不讓我舞我也要舞的姿勢,容安本冇甚麼興趣的心竟然有些雀躍等候。

她並冇希冀看褚移舞刀,他那把聞名天下的翼章刀,是染了血的凶器,隻合上陣殺敵,在如許氛圍柔嫩的夏夜,拔出來就未免太煞風景。

天生分歧適說話的人。難為他個榆木腦袋如何想起來要她操琴的。

約莫四五十年前,在傀山產生過一場戰役,是墨國和傀山以北的啟國爭奪傀山統統權的戰役,當時啟國事入侵者,墨國事受害者。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妙人俄然冇有了下文。

臨走時褚移冇有帶容安。

褚移難堪地放動手,溫聲道:“聽聞南疆藥王穀有一種藥,對於去除疤痕有殊效,待我打完仗,趁便去藥王穀給你求這味藥返來。”

妙人的一雙秋水妙目緊緊盯著容安,驀地一聲嘲笑,道:“已經醜惡成這個模樣,冇想到還是能把褚移迷得團團轉,容女人端的妙手腕。”

指尖輕動,樂曲順著絲絃流淌,是不甚應景卻很應翼章刀的《傀山夜行》。

固然,在褚移那邊,她們就是這類純真的乾係。

“容安,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以本王後現在的身份職位,要弄死你的確比弄死一隻螞蟻還輕易!”

容安站在褚移身邊,眼看躲不過劈麵便服出行的國主佳耦,隻能哈腰襝衽拜下去:“王上安好,黎王後安好。”

褚移向墨琚與妙人行過禮,持續同容安說先前冇有說完的話:“我不在的日子,府中一應事件就奉求你了。你曉得,也冇甚麼煩瑣的事情,你如果懶得管,就交給管家,讓丫環小兮多陪你去花圃逛逛,彆老悶在房間裡。”

誰說褚移隻曉得提刀上馬殺人?風騷起來,這不是也很有作派?

這件事疇昔不久,前黎國的南疆厲州產生暴動,比鄰的艾衣國趁機攻打過來,多量的軍隊進入南疆燒殺劫掠,褚移被墨琚點將,率兵前去得救。

容安不過是客氣一句,褚移卻很當真隧道:“不笑你就是。”

容安謝過他,淡淡道:“這個模樣已經風俗了,將軍不必辛苦跑一趟。願將軍早日班師。”

容安點頭應是。內心卻犯嘀咕,他竟然曉得她是來送行而不是伴褚移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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