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烏軍使讓我們來聽你調用,我叫張大!他叫何三!”張大躬身謙虛地說。
“呱呱呱呱呱……”中間的矮壯男人黑著一張大餅臉,很不耐煩地怪叫幾句,大手一揮表示章鉞跟上,回身就進了夥房,指著灶台說著甚麼,然後從籃子裡提起一隻血紅油亮的狗腿子,看模樣是後肢部位,遞給了章鉞,表示他能夠脫手了。
很快,一隻肥碩的大黃狗拉了出去,章鉞扔給它一根骨頭,那大黃狗楞了楞,欣喜地搖著尾巴埋頭大啃。
兩人籌辦伏貼,章鉞一把扣住狗脖子,按翻在低腳案板上,用膝頭死死壓住了,右手在案板下的銅盆裡摸到尖刀,對準狗頸下側一刀斜捅了出來,直抵其心臟。狗血順著刀柄湧出,灑落上天上銅盆中,待尖刀拔出,鮮血噴湧,大黃狗哭泣幾聲,掙紮抽搐了一番,就不動了。
“你丫的說甚麼鳥語?”章鉞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一本端莊地問。
“明天午後過河的,我們當時在滏陽酒坊跑堂,遼軍在內裡一圍,以是就被抓了,不過葫蘆河到了枯水期,他們大多是紮了蘆葦筏子過河。”
一隻狗開邊罷了,如果一頭豬一斧開邊,還不得嚇死你們……瞥見四人的模樣,章鉞心中有點小對勁,若無其事地放下短斧。
那軍官帶他從側門進了廣大的後院,十來名遼軍兵士正在繁忙地屠宰搶來的豬羊,洗濯一些蔬菜,看模樣是在籌辦午膳了。
“我偷偷聽到他們說了,是七千五百騎……這東莊六七百人明天一早就全押走了。我悄悄問了人,傳聞是先送到葫蘆河北岸,然後再送去幽州安設。”何三介麵說。
章鉞點點頭,心中算是明白,看來遼軍主將是個吃貨,連外出仗之時,也要四周抓廚子,滿足口腹之慾。幸虧本身剛纔夠機警,不然小命還在不在難說,但阿誰被本身胖揍的尖兵必然會往死裡抨擊本身。
“嗯?你挺機警的嘛!”章鉞訝然,不由多看了何三兩眼,這小子比張大矮一些,但身材一看就是健壯有力,眼睛也是賊亮有神。
新奇狗肉有了,洗好粟米下砂窩,以烈火烹煮,再插手適當的狗肉、薑、鹽、香蔥,七分熟度後,狗肉香氣滿盈出去,令人垂涎欲滴。矮壯男人一向在旁看著,這會兒臉上也暴露了驚奇之色,不由上前就要揭開砂窩小蓋旁觀。
“那敢情好!我叫章鉞,安陽裡人!你們不像是遼軍兵士,那裡人?”章鉞邊打量二人邊問。
“。。。。。。”
“我們都是葫蘆河邊滏陽酒坊的店伴計,常日也做些撐船擺渡的謀生,這不就被抓來了,幸虧能下廚燒菜,小命算是保住了……”張大說到這裡,緩慢地看一眼中間的矮壯男人,神采變得很不天然。
實在不是用蠻力硬劈,而是以鋒銳的斧刃取準角度,連劈帶劃。不然脊椎骨很硬,輕易卡住斧頭不說,還會捲刃。
章鉞接過來看了看,鼻子靠近聞了聞,隻要油味,而冇有血腥味,這狗肉不是很新奇,要麼醃製風乾了做“風吹乾狗肉”,吃起來硬脆,並且特彆香,冇那麼大的膻味;要麼就用新奇的,來個砂窩燜狗肉、狗肉火窩,狗肉羹甚麼的。
“不清楚……有的說就三四千人馬,有的說有上萬騎,傳聞主將叫高謨翰,我們服侍的就是他啊!”張大小聲說。
章鉞一把攔住,將他拉開一邊,矮男人眼露不解之色,倒也冇作活力。改以小火慢熬了一會兒,章鉞上前看看,才表示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