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們說,鎮州成德軍節帥何福進率兵從趙州南下了,屯兵在貝州經城、銘水鎮一帶,離我們這兒也就五十多裡,另有從東京趕來的龍捷軍都批示使劉從誨也到了貝州,正往經城縣趕呢,說不準甚麼時候就打起來了。”
“那不是滏陽酒坊的小馬兒嗎?另有張大……你們這運氣倒也不錯啊!”這時,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站起家,有些自嘲地苦笑著打號召。
“啥看錯冇看錯的,歸恰是我大周軍,他們都看到了……”李德良指指中間的鄉民說。
“哦?成德軍的標兵到這營外來了?你肯定冇看錯?”章鉞故作驚奇地問。
“你們熟諳?”章鉞隨問道。
“喲……是李東主?你咋也在這呢?”何駒驚奇地怪笑起來。
被抓來的鄉民們住在莊園外的遼虎帳地裡,夥房管事找了一名親兵帶他們去,估計那兵士也聽不懂他們說話,章鉞就問何駒:“那管事的剛纔說甚麼?”
“我叫章鉞,信都縣安陽裡人,還不是趕上這等破事,大師聚到一起了嘛!”
這天傍晚,夥房矮壯管事俄然找到章鉞三人,凶橫怒罵,語氣非常不善,讓他們去跟那些被抓來的鄉民們呆在一起。
“現在咋辦?我們還去嗎?”何駒見人走遠了,重重地喘了口氣,仍有些心神不寧,謹慎地問。
章鉞不露聲色,手撫下巴考慮:周軍標兵呈現在這大營外,那高謨翰明天是戰是退呢?彷彿不管是戰是退,對於我來講,都是很傷害呐!
章鉞非常不測,心機就活絡起來。估計這不是高謨翰的意義,如果不想去,他還能夠找帶他來的親兵牙將烏軍使,不過如許也正中下懷。去了俘虜災黎營,意味著有更多的逃朝氣緣。
公然,次日一早,傳聞高謨翰派出了幾支兵力,以五百騎為一隊,分頭南下刺探搜刮周軍意向。隨後兩天裡,各騎隊6續返來,不但帶回很多鄉民人丁、牲口財物,還帶回了更加不妙的動靜。
“另有這類事,看來那些鄉民們另有挺有血氣的,隻是他們太蠢……不過加上我,會如何呢?”章鉞笑了起來。
“啊?章大哥你……”何駒看了看前麵帶路的兵士,前麵的話冇敢說出來。
這真是太被動了……如此亂世,朝不保夕,手中必須有兵!有兵有兵有兵!
營地中間空位上燃著幾堆篝火,照得四下一片透明,隻見四周並無營帳,成堆的人群或抱著衣物金飾在火堆旁席地而坐,或乾脆撿了破布塊墊著就躺在地上,小孩哭著喊餓,白叟哀聲感喟,青壯男人們低著頭,默不出聲。
章鉞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打住了話頭,幾人一起沉默著出了莊園前門,內裡就是成片的營帳,不時有成隊的遼軍兵士打著火把,在營地間來回巡查。
“他說我們好話唄,還說被抓來的鄉民昨夜在營中放火,詭計逃竄,成果被殺了幾十個,還威脅我們,說高謨翰不放心我們,讓我們走……”何駒小聲解釋說。
“嘿嘿……可不是麼?”何駒不由有些好笑,又問:“章大哥!你猜他們剛纔說啥?”
“多少兵……這個彷彿要問遼軍哨騎呢!高謨翰都冇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