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乾柰，新采摘的若成熟了就叫朱柰、綠柰，也叫柰子、沙果、頻婆果！我們這寨中就有幾棵柰子樹。”李萬金樂嗬嗬地說。

次日再布公文佈告：今後行商若去朔方鹽州販鹽，一概得事前在巡檢使衙署開具鹽帶路引，不然一經現，貨色充公，違者追拿問罪。

章鉞看出來了，不經意地笑著茬開話題說：“李族長！你這酒宴還冇好，不如帶我去看看你寨中的柰子樹如何？”

“真是太好了，倒免得我到處找這東西！就不知李族長你這兒有棉花嗎？”宣崇文大笑起來，問清這些東西的下落，他的任務就完成了，歸正也不知做甚麼用，讓章鉞本身弄了。

那是……曬乾的蘋果！章鉞的眼睛一下瞪得溜圓，這可真是踏破鐵無覓處啊，總算有動靜了。章鉞迫不急待地拿起一個乾蘋果在手中看了看，個頭比他後代所常見的要小很多，也不知是因為曬乾萎縮了，還是本來就小。這東西在兩晉南北朝時就有史料記錄，隻產於關北河西一帶，並且產量極少，隻要貴族們才吃得上。

蘋果樹倒是伶仃在山丘下，約有七八棵的模樣，此中幾棵有兩丈多高，如傘蓋普通都成老樹了，這時節才方纔長出鮮綠的枝葉，到四蒲月間著花，秋夏季候成果。

“叨教李族長！這個果子如何稱呼？”因為章鉞開端說蘋果，宣崇文都不曉得是甚麼，總之，這年初還不叫蘋果的。

“不遠！沿著山外那條河往北走十幾裡就到了，住在山窪裡，路是行商踩出來的路，不大好走！”李萬金一臉迷惑，他與殺牛族反麵，章鉞提及殺牛族，他就有點不歡暢了。

“章巡檢若想要樹苗，我能夠送幾棵給你，還是客歲培植的，現在三月了，再不栽種樹苗就晚了！”李萬金倒也不笨，見章鉞很感興趣的模樣，當即奉迎地說。

當天下午，章鉞就告彆，讓宣崇文親身帶著蘋果樹苗回慶州，還強令他必然要臨時培栽在陰涼處，但也要有陽光，還要定時澆水，搞得宣崇文一臉莫明其妙，哭笑不得。我堂堂批示使，竟然讓我侍弄花草樹木。

“冇有！販子都去找杜嗣勳和柳經業了，這兩個地頭蛇有背景，他們是折令公的人，比來嘣噠得挺歡，收錢收禮，好不歡愉！”宣崇文一臉不爽地說。

“下午就拿下他們！一併下獄！連刺史都抓了，還怕這兩條雜魚，之以是之前冇脫手，就是等他們冒頭，不然奈折令公的麵子反麵……”章鉞嘲笑道。

“棉花？就是木棉花嘛！我寨中冇有，但我曉得殺牛族長李全福家中後園栽了很多，他的妻妾用作撫玩的，並冇甚麼用。”李萬金不覺得意地說。

李萬金有些受寵若驚地憨笑著跑上前帶路，到了盜窟後一處穀地裡，低緩的山丘上栽了很多果樹，有梨桃棗杏，亂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並冇有好好地打算分開。

果品多是乾果果脯，有煮熟的栗子，異化了一些藐小紅色晶粒，應當是鹽，糖的話隻要南邊有，到北方來但是很貴，普通人家都享用不起。另有柿餅、大棗甚麼的，紅彤彤的色彩挺都雅。不過大棗裡還真有糖，是紅糖，應當是甘蔗熬出來的，章鉞也就留了心。

李萬金很熱忱，連連舉起茶盞請世人喝奶茶，但宣崇文和李處耘明顯都對奶茶冇興趣，章鉞連喝了幾口，膻味很大，茶葉放少了冇法袒護調和，主如果茶葉從蜀中運來，也是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