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問你,你家娘子之前嫁了誰啊?”章鉞獵奇地問。
章鉞前腳剛進延州帥府,卞極後腳就趕來了,韓福也不掉隊,他實在是韓蓉孃的管家,年約五十來歲,被派到關中的韓氏商行管事。
“樂安郡王?這孫家甚麼來頭?幾年前的事了?”
因為從朔方南下的商道都在慶州,以是公開私運販鹽,哄抬鹽價的就是慶州官府,而慶州刺史郭彥欽又兼管鹽業專營,天然一手遮天,現在慶州首要官員被下獄,事情根基處理。
“代價定為青鹽七貫錢一石,白鹽五貫錢一石,不還價!”章鉞一口咬訂代價。
韓福一聽,頓時暴露一臉便秘之色,糾結了一下,還是回道:“南麵就是江陵府、朗州劉言那兒,但高氏不取信,常常找藉口扣押商隊貨色,還不如辰州蠻、黔州北部的五溪蠻好說話。北麵還是客歲初才走通洛陽一線,冇甚麼進項。這年初到處兵戈,首要還是運營衣食行業有關的,其他的路上盤問得緊。”
“行了!不讓你難堪,下去歇息吧,明天來取複書!”韓福看似說得很詳細,卻不流露詳細的東西。
“冇事!我已寫了信,宣崇文會派人送去與他申明,你臨時就住州衙,等家人送來再給你找個宅院。”章鉞是確切很看重李處耘,事無大小都安排安妥。
“很好啊!可謂是活力興旺,我隻是俄然有些感慨,這些年真是虛度工夫。”李處耘苦笑道。
幾人在帥府偏廳落座,卞極坐在矮榻上,背靠著桌案,他冇穿長袍,著了一身青色箭衣窄袖的勁裝短打,翹著二郎腿,腳上的大牛皮靴高低閒逛著,冇半點坐相。劈麵的韓盛直皺眉,固然這些天已熟諳了,可還是看不慣他這模樣。
“倒不在乎官位,隻是折令公那邊,就這麼走了不大好……”
“那好!現在就計帳,明天收貨走人,下次我就不親身來了!不過確切冇帶多少現錢,下次貨你,當然也能夠給錢!就是你搞出來的金幣!”卞極說道。
“啊……”卞極聞言一怔,想了想後,長長的啊了一聲,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怪笑道:“你小子可太壞了!這類戰利品你還想賣高價?”
“那位彷彿有事找你,我先去歇息了!”李處耘拱拱手辭職。
“有!這是我家娘子讓我轉呈給你的信!”韓福恭恭敬敬地把信遞了過來。
他現在是都巡檢,回東京天然還是禁軍殿前司,起碼也是軍都批示使的正職,放在後代也是妥妥的旅團級中、上校軍銜。
“哼!以跋文得按你的訂價來!”卞極憤怒地哼了一聲,不過估計次的貨量不會大,今後有的是機遇賺返來。
“要不要!悉聽尊便!”章鉞有完整主動權,當然要趁機賺一把。
章鉞無所謂地點點頭,當即讓韓盛拿出帳本結算,除了騾驢和戰馬要留作軍用外,其他的貨色一次全銷出,入帳數萬貫,但另有大半的錢冇到手,不過來日方長,並不焦急。當晚在帥府大擺宴席,都是本身的親信幕僚加上軍官,倒也熱烈不凡。
李處耘也就是矯情一下,內心當然明白,折從阮年紀大了,當上節帥已到人生宦途巔鋒,跟他做幕僚實在冇甚麼前程。頂多就是未出處他保舉個官職,但不會有正式品階,職位也不會高,不比章鉞年青而又前程無量,以是推拒一番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