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不敷,要渡黃河是個困難。之前李光睿率野辭氏部眾渡河,是以羊皮氣囊綁在木筏底部增加浮力橫渡,而這段黃河水流陡峭,這是非常合用的體例,馮繼業也決定照辦。
向訓很謹慎,遇溝穀調兵搭橋,逢山派兵砍伐樹木開路,前鋒一向與前麵主力保持著十到二十裡的間隔,幸虧標兵得力,小股羌兵一度試圖伏擊,見主力雄師呈現便自行退去了。以後的行軍路上,羌人哨騎幾次呈現,向訓一麵派兵擯除,一麵向火線彙報。
最下方落款隻要一個紅色的“令”字,再加上一大一小的兩個硃紅印章,彆離是“會州行營都擺設印”和“晉王府均令印”的篆體字樣。
“冇有!傳聞黨金福棄了蕭關,率部撤回河池後,南麵的楊廷璋和史德遠順勢北上,不費一兵一卒就領受了蕭關。”
打發走傳令兵,馮繼業很不滿地抱怨道:“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烏蘭縣剛拿下,還要篡奪黃河西岸,防備涼州吐蕃六穀部趁火打劫,這哪有兵力南下?”
“這麼快就返來了,人帶走了?冇惹出事來吧?不然馮繼業曉得了,可不好交代。”章鉞也不避諱甚麼,直接開口問道。
捆紮木筏很輕易,雄師安營的乾木料便可用,但氣囊就要想點體例拚集一下。這也並不是必然要羊皮,戰馬的生皮也是可用的,隻是馬皮不如羊皮皮質細緻。
“我是那麼粗心粗心的人麼?卉娘去了延州應當安然了,隻是這一來一回卻錯過一場大戰呐!”郝天鷹有些可惜地說。
“戰事還冇結束,有你的著力的時候!”這傢夥現在可算誠懇聽話了,章鉞心中一喜,又笑著問:“你路上過來,蕭關那邊可有動靜,冇打起來吧?”
“能夠是南路軍出動,給了拓拔波固壓力,不然黨氏羌不成能輕棄蕭關重地。隻是拓拔波固收縮兵力,最後的決鬥也就要到臨了。”章鉞猜想著說道。
折從阮與史懿、劉從誨、向訓等人一籌議,決定不遲延,明日便即進兵,請晉王郭榮暫駐瓦亭關等待動靜。哪知郭榮初掛帥,正遲疑滿誌,並且擔憂兩位老帥年紀太大,作戰拖遝不給力,一聽就回絕了幾人所請,果斷要親身領兵出征。折從阮等人勸止不得,便答允下來。
剛到城門下,章鉞便瞥見郝天鷹的身影呈現在城頭,估計他是看到了馮繼業,用心躲開避而不見。進城走到半路,章鉞推說有事,與馮繼業告彆,轉而打馬跑回西城門下,扔下親兵,沿附近甬道上了城頭,就見郝天鷹正在門樓廊簷下。
在河邊建立了營寨,留駐一批示步兵,與東岸的烏蘭縣保持聯絡,並供應糧秣補給。次日馮繼業送走了薛處存和宣崇文的三千馬步,便與章鉞一起渡河返回烏蘭縣。
馮繼業果斷要以朔方軍部分人馬渡黃河,緊跟李光睿殘部收取會州西境,好占有涼州東部硤口首要關隘。章鉞拗不過他,並且這事還得儘快停止,終究隻得同意下來。不過也提了個要求,讓宣崇文率本批示馬軍隨行。
“隔太遠可探查不到,也聯絡不上。我們現在隻剩一萬二千兵,此中不能作戰的傷兵有兩千,調往西岸三千五,若南下最多隻能出五千人。沿途要翻過零波山、柔狼山,路況很不好,一百四十裡估計要走五六天,沿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