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烏蘭縣城,街道都被平整過,寬廣了很多,兩邊的陳舊房屋都被裁撤,儘是空曠的荒地。那原是黨項野辭氏族人的住房,搞得是烏煙障氣,龐雜不堪,裁撤反而都雅多了。目前縣城內隻要兵士住虎帳,並冇有人丁,顯得空蕩蕩的。
然後到白山戍又休整半天,章鉞召見了何成惠,觀察了一下防務便再次出發,一起不再擔擱,三天後的下午達到會州黃河西岸。這兒的軍堡已經在動手,駐軍臨時為一個都,都頭率兵士們打好了地基,正彙集石塊,搬運木料籌辦來年正式完工。
“好久不見呐!孝德兄辛苦了!”不等封乾厚施禮,章鉞先開口號召。
“那就好!軍官們能夠騰脫手來練兵,會州目前並不平安,早日成軍才氣穩定下來!”章鉞點點頭說。
“這蕭瑟之地,大夥兒都辛苦,河邊風大,我們進城說……”都是本身人,冇甚麼好酬酢客氣的,封乾厚彷彿急於曉得涼州的環境。
縣衙被補葺過,台階換了新石板,有的廊柱房梁換了新的,但冇有上漆,門窗也是如此,表麪灰白稠濁,讓人一看就很不紮眼。
“這最後一批新兵達到,七千人可就滿了,宣崇文正在會寧練兵。李處耘則測繪了會州輿圖,並建好了馬場,鹽場也選址待建中。彆的就是原州行營剩下的糧草兵器運過來後,臨時根基不缺甚麼。”封乾厚回道。
章鉞便將後果結果與他說了一遍,然後由封乾厚草擬了湊章,抄撰封糊了,卻冇合適人送去東京,之前義謙都冇返來,隻好讓閻成望再跑一趟,加上此次帶回的三千匹戰馬,一併送往東京,托付禁軍殿前司。
上個多月不見,宗景澄有點小衝動,章鉞倒冇甚麼感到,見麵就問:“我未解纜前就派他們去延州和涇州運糧過來,如何現在纔到,這不會誤事吧?”
章鉞和封乾厚、宗景澄、閻成望幾人進縣衙大堂坐定,值守親兵端了熱茶上來,章鉞小抿了一口,頓感神清氣爽。這雖是粗茶,但也比涼州蕃人的腥膻味奶茶好很多。
都到家門口了,章鉞無所謂,當晚在黃河西岸新泉渡口安營歇息,次日上午風勢漸小後,宗景澄終究從東岸撐著大隊木筏過河來接人。
一場小雪後,氣候又漸漸放晴,不過就是中午一會兒有太陽,氣溫倒是上升了一些,但日夜溫差大,遲早仍然酷寒,朔風也一天緊似一天,預示著一年最冷的時候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