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德接報,頓時去見郭榮申明環境。郭榮命令:全軍用過午膳後,開出大營佈陣。命章鉞、趙匡胤二人監督鑒戒,以李重進率內殿直刀斧手行刑。
隨後,郭榮又命令:明日評定軍功,封賞浴血奮戰的諸軍大將。這算是安撫了,諸軍將帥謝恩,兵士們也歡聲雷動,齊呼萬歲。
郭榮打馬在陣前小跑,大聲喝令道:“全軍將士聽著:今後出戰,未接敵而先崩潰者,必依法處斬!”
章鉞與趙匡胤對視一眼,下台就率親衛將樊、何二人拘繫。何徽倒還不笨,看出事情不對,急得大吼:“樊愛能!這事有詐!不要信賴他們……”
章鉞和趙匡胤率兵押著七十餘名罪將上場,在雄師陣前一字排開按跪下地,然後與內殿直刀斧手交代退往一邊,率兵列隊鑒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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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郭從謙、朱守殷就是這麼賣掉後唐莊宗李存勖的;康義誠也是這麼賣掉李從厚的;趙德鈞更是這麼賣掉李從珂的。以是,這年初必須興禮節,明法治。起碼要讓兵士曉得,甚麼是好的,甚麼是壞的,作為一個甲士該做甚麼,為誰而戰?
中午二刻,三四萬雄師開赴出營列隊待命,郭榮身披鎧甲,頭載鐵盔,全部武裝,騎著一匹紅色的高頭大馬,由內殿直兵士保護,率陪侍文官、及將帥二十餘人親身參加。
章鉞狠狠給了他一拳,一刀割下他的半截衣袖,堵上了他的嘴。然後拿出聖旨當眾宣讀,趙匡胤則接過名冊開端點名,由兩人的親衛脫手抓捕,以繩索捆綁帶走,先行監押向張永德繳令。
“天然是前陣兵士先逃,天然是兵士……”樊愛能心中一格登,勉強扯動嘴角訕嘲笑道。
自中唐設置藩鎮以來,兵為將有,將奉節帥,大量任用私家,私行開府設置幕僚。鎮將一旦坐大,擯除節帥更是家常便飯,乃至軍紀廢馳,軍法十七禁五十四斬,向來就冇有真正履行過。以是,樊、何二人自知會遭到獎懲,但也不如何驚駭。
二人等了一會兒,率兵開赴營區小校場,樊、何二人已在校場登台伐鼓,調集兵士。趙匡胤安插兩營兵士擺列於核心,親衛則擺列校閱台下,然後轉了返來,與章鉞一起登上校閱台。
郭榮打馬而出,在一長排罪將前勒馬而立,手執馬鞭喝道:“汝等皆累朝老將,非不能戰,亦非不敢戰。今望風奔逃者,無他!皆欲以朕為奇貨,好賣與劉崇謀一場繁華。汝等如此作為,可知何為國朝,何為忠義乎?”
“調集兵士?陛下有何旨意?不如到帥帳宣讀?”樊愛能與何徽對視了一眼,有些迷惑不解地問。
汲引馬仁為控鶴弓箭直批示使;馬全為散員批示使;同時,消弭對監押於懷州趙晁的禁囚。
天道廢,焉有仁義?亂世用重典,非酷刑峻法不敷以治亂。郭榮深明此理,自唐末以來,上至藩帥,下到小兵,無不以投機取巧,勾搭內奸而賣主反噬,以成績謀取高位。
畢竟是在大營中,兵士們,包含犯事軍官都很心虛,但卻冇這個憬悟。有的軍官乃至慣性地以為:必定是像平常一樣,打一頓軍棍,然後放返來。因而,全部過程停止得很順利。
大營西南角有高大的營柵,每隔二十步有塔台駐兵,隻需堵住核心兩麵便可。趙匡胤率本部封堵西麵,章鉞則與李處耘、薛文謙率步營堵住北麵,然後再與趙匡胤見麵,各率三百親衛加一個批示開進營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