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是一艘中型蓬式貨船,前麵還跟著十幾條劃子,上麵滿載著大木箱和麻袋,也不知是甚麼貨色。章鉞見撈走帷帽的是一名年青微胖,身姿嬌嬈的紫裙婦人,頓時大為焦急,因為這帷帽她也能戴,如果趕上貪小便宜的就不好討要了。
“嗬嗬……本來是位官人呐!彷彿還是個帶兵的武夫,甚麼稅訖路引的,妾身天然是有,不過卻用不著給你看。”那紫裙船婦輕笑一聲,伸出雪赤手指頂著帷帽高高舉起打著轉兒,水珠飛濺得章鉞滿臉都是。
這時一名中年男人看到這邊景象,從中間劃子上奔騰趕來,望著水麵上章鉞的身影,驚奇地問道:“夫人!那人是誰?要不要部屬把他抓返來?”
“喂……那帷帽是我老婆掉的,你能不能還我!”章鉞緩慢遊到船邊,手扒著船舷喊道。
“那裡還用得上人家,娘子你看他會拍浮呢,真是快得像遊魚一樣。”婢女青竹看著河麵說。
“你等著!”章鉞從院牆向下一看,約一丈高擺佈,摘下襆頭扔給符金瓊,提起長袍下襬往腰帶裡一塞,手搭牆垛一個前空翻,四肢綣縮如一個大圓球一樣落了下去,著地同時一個前滾翻卸去力道,向右邊火線跑步到了河堤邊,一個魚躍就跳入水中,帶起幾大圈龐大的波紋,波紋向四周泛動而開。
嘿!章鉞大喝一聲,猛一扭腰險險避過,順勢來了個掃堂腿,卻被那婦人躍起躲過,但章鉞要的就是她這一躍,收腿的同時右腳向前猛跨一大步,趁那紫裙婦人雙腳將要著地的刹時,伸腳探入她小腿間,側著肩膀就勢向她懷間腰腹迅猛一撞,一下將那婦人撞飛出去。
“有有有……老夫閒著也是閒著,頓時就燒好熱水!”老周扛著木梯就要走。
青竹頓時大羞,咬著嘴唇滿臉通紅,內疚著不敢去。符金瓊哼了一聲,默不出聲地躊躇了一下,自行向後院走去。青竹大驚,張大了小嘴巴,當即跑到符金瓊前麵去,她得先去看看,來時得了夫人叮囑,可不能讓娘子做出婚前失禮的行動。(未完待續。)
“嘿嘿……看你這神態,我彷彿又失禮了!”陣陣暗香隨風送入鼻端,章鉞很享用地細細看她近在天涯的嬌容,她偏上的髮際處細細的絨發與淡淡的流海,遮住了寬廣飽滿而又白淨的額頭,頎長彎彎的黛眉未經任何潤色,密密的眼睫顫抖,不時也悄悄看他一眼。
“那好啊!從速去取來吧!不知這宅院中可有沐浴的處所,那河中水贓,最好是先沐浴再換衣服。”符金瓊一聽,欣喜地轉過甚看向老周。章鉞俄然發明,她白嫩透紅的耳垂上有個小孔,卻冇帶耳環。
“啊……我的帷帽被吹走了!這下如何辦?”符金瓊伸手冇抓住,急得頓腳大喊起來。婢女也跑到牆邊,手扶著牆垛往下看,眼巴巴地看著帷帽飄來飄去,最後落入汴河水中。
章鉞笑笑,伸手拉著符金瓊下了角樓,便隨老周去後院井台邊。符金瓊見章鉞走遠,等了一會兒,對青竹道:“你去奉侍他吧!”
“不消燒熱水,水井在哪兒,我本身去!”章鉞說,坐澡桶中泡熱水,那實在太費事,並且現在氣候正熱呢,那能受得了。
“我草!”章鉞又驚又怒,縮頭跌入水中緩慢讓開,潛入船底換了個位置,從另一處冒出頭搭住船舷一躍而起,剛好那紫裙婦人又追了過來,又是一叉刺向章鉞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