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裡很靜，隻能聽到夜淩霄陡峭的腳步聲，半夜昏昏沉沉的趴在夜淩霄背上，恍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一個雪夜。

半夜恍忽中看到很多很多人搶走了媽媽，把她放在黑漆漆的棺材裡，抬走了，任憑半夜如何的哭，也無人理睬，又看到了阿誰男人，冰冷的眉眼像是寒冬裡掛在屋簷下的冰棱，他說，你想要帶走流玉，也行，隻要你能拿出充足的籌馬來換，而一個廢料，哪怕流著趙家的血脈，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小夜，是我。”夜淩霄行動一頓，然後用另一隻手去摸半夜的額頭。

半夜冇有答覆，細碎的呢喃聽不甚清楚，夜淩霄隻感覺身後揹著的阿誰小身子越來越熱，乃至滾燙。

半夜耳邊嗡嗡的，麵前儘是那些猙獰醜惡的麵孔，他們圍著半夜和他的媽媽，漫罵不堪入耳，妓丨女，野種，破鞋，媽媽的手很暖，半夜的心很冷，好想拔刀，把他們都殺掉……媽媽……是天下上最潔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