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觀怠工了一上午,終究熬到了用飯的時候。
“好吧,您的確是個清官……”
來到大門外,門口等待的虎子剛要上前。卻隻見石白玉劈麵而來。
“但是下官內心過意不去,若不是縣爺您給了下官這個走上宦途的機遇,那下官也很難有作為。”
“為何?”
看著麵前這堆正在落拓‘漫步’的牲口,和已經被氣黑了臉的縣令。袁遙很明智的挑選了閉嘴……
“可這軍功章也有縣爺您的一半啊!”
“額……下官的意義是,這功績簿上也應當有您的一半。”
有些口乾的縣太爺,嚥了口唾沫。冷著臉道:“剛纔之事便不與你究查了,但這門前的牲口糧食,你快些搬回家去。免得毛病公事。”
“百姓們報恩於你,這東西天然就是你的!”
現在時勢動亂,就算江南之地比較富庶,但以一個縣衙的財力,想要保持一隻數百人的保護隊,那也不是個輕鬆的事情。
聞言,方纔鬆了口氣的袁遙,頓時又頭大起來……就他住的那一畝三分地,那裡堆得下這麼多東西。
“不要!本官不受嗟來之食。”
看來是真活力了……袁遙苦著臉站在原地,儘力搜颳著肚裡的歌頌之詞。
這也是袁遙硬要分一半給他的最首要啟事。
固然袁遙不想參與此中,但倒是佩服他的時令。
這是赤裸裸的戀慕妒忌恨啊!莫非這些當官兒的,都這麼謹慎眼兒嗎?看來是非要逼我使絕招了!
甚麼叫做‘職業技術’?看了眼旁那些已經聽傻了的衙役,袁遙心中非常‘高傲’。這兩年的職場生涯,還真不是白混的!
而他臨走前的一句話,卻完整突破了袁遙這憂國憂民的情感。
“講啊!袁公子之前不是挺會說的嗎?”
“縣爺您是這一縣之主,也是我平陽縣數萬百姓的衣食父母。如果說下官有幸能被百姓們戀慕,那也是得益於縣爺您啊!
“軍功章?”
縣太爺臉上微微動容,深看了袁遙一眼,雙手抱拳回了一禮:“便為你這句話,本官代這平陽縣的百姓謝過了……”
一個避禍至此的落魄墨客,竟然也有這般風骨?要曉得,這些糧食與牲口,在任何人眼裡,都是足以保命的東西。現在這世道,真金白銀都不定換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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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愣神的袁遙,聞言差點一口氣噎死本身。做人做到這類程度,估計也冇甚麼朋友了吧?……
考慮了些許,縣太爺也不矯情,開口道:“那便分一半……將那些牲口留下分與那些戰死的侵占隊家眷。再加上朝廷給的撫卹,也應當夠他們度日了……”
您鞠躬儘瘁,為國為民。固然這些百姓們口頭上不說,但試問,若不是縣爺您管理有方,親手組建保護隊抗擊韃狗,保得這平陽縣一方淨土。就算是下官有那治病之法,那也決然活不到這個時候啊!”
愣神了好久的縣太爺,都忍不住在心中豎起了大拇指……甚麼叫‘人才’?!這馬屁拍的當真無人能及,特彆那雙樸拙與氣憤的眼神!繞是他曉得這是袁遙的恭維話,也還是不自發的對號入坐了……
“小小年紀那裡學的那麼多花花腸子,彆覺得本官不曉得,你家裡底子放不下這些東西……”
“分您一半!”
……
再想想本身……如果有人家這本領,又何至於做了二十年的官,才混了個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