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寂空還想告饒，卻被翊衛點住了啞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他被翊衛拖到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用鐵鏈鎖在牢房的一角，叫他轉動不得。

寂空心知露了馬腳，更不敢粗心，道：“回陛下，能在陛下身邊肆意擦劍之人，除了執掌天下兵馬大全的太尉以外，還能有誰？”

“阿彌陀佛。”寂空合十手掌，垂目口宣佛號。“陛下心中已有定論，又何必問和尚呢？相由心生，和尚說再多都是錯的。”

“這裡是哪一名大師？”一個聲音低低地說道，“奉郡主之命，前來救援。”

他不說，瓊葉便替他說：“陛下，從涼州到都城，比到餘杭還近很多呢！涼州沿著官道到都城不過半個月，而從涼州到餘杭要二十天，這從餘杭到都城也要一個月呢。杜夫人比陸坤早一天到都城，可見這陸坤真是個廢人了，平凡人走半個月的路，他要走差未幾兩個月呢。”

她神采如常，一點氣憤的神采也冇有，寂空便鬆了口氣，正要說冇甚麼，俄然陸離道：“陛下，寂空大師大抵想問您曉得多少事。”

“將這禿子帶去看看，朕這幾日是如何接待各位大師父的。”謝凝低頭玩著塗了寇丹的指甲，冷酷道：“他們信甚麼我佛慈悲，說甚麼舉頭三尺有神明，朕是不信的。朕隻曉得，這天下事朕的天下，管你削髮在家修佛修道，眼裡如果冇有朕，那就彆在這塵凡間活著，見你們的佛祖去吧！”

死了……？寂空刹時手腳冰冷。那他……

空寂一轉頭，隻見兩個穿戴白衣滾深藍邊的男人被扔了出去，臉正對著他。

“誠懇呆著吧你！”翊衛不屑地說：“等我們把那兩個暗哨給鞠問完了，就輪到你了！禿驢，你約莫是不曉得甚麼叫酷刑逼供。”

“陛下，這麼瞭解也並無……”

正想著，俄然牢門悄悄地響了一聲。

“是呀，朕想聽經籍裡的故事呢。”謝凝靠在龍椅上，摩挲動手上的銀鐲，問道：“朕是修道之人，一向傳聞有盂蘭盆節，卻不知何謂盂蘭盆呢？”

“你們不說，可有的是人會說。”陸離手上不知那裡多出了一塊布，漸漸地擦動手中的長劍，紫電的劍光淩厲如電，光芒照在每小我臉上，更是照在每小我內心。他淡淡道：“你們的朋友已經招了，不然的話，你覺得那些老衲人真的是來給陛下講經的麼？”

“或許……陸坤一開端就到了都城，就等著杜夫人到了才現身呢？”寂空搶聲道。

空聞的聲音垂垂低了下去，兩天以後，終究再無聲氣，而那日日持續的折磨，也靠近序幕了。

“啪！”清脆的鞭子抽在精神上的聲音。

謝凝未曾說話，瓊葉便笑了起來，道：“陛下，這位大和尚不誠懇呢！”

“寂空，老衲的腿已經被打斷了，恐怕……也熬不過這三天。”空聞悲慘地笑了。“當日傾力互助，原是為挽救百姓，誰知你我不過是詭計家手中的一枚小小棋子……我……我當初還覺得，他們會來救人的，畢竟，畢竟我們也是一方得道高僧，不是麼？”

謝凝笑道：“朕竟然將個削髮人逼得行了俗家的禮，可真是罪惡了。”她也不叫人平身，隻是自言自語：“不過朕都將那麼多個高僧抓起來了，想來多一個也未幾。”

“這可奇了。”謝凝笑道，“大和尚好久不出門了吧？朕想考考你，從涼州到餘杭與從涼州到都城，哪個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