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宮的宮人嚇得跪倒一片,臉上都帶著驚駭之色,青嵐偷偷抬眼看了眼閣房的房門,卻不見朱紫身影,她心中不由更加焦心,都這般了,朱紫如何還不知出來請罪呢?
她轉頭看向窗戶,問道:“天可亮了?”
劉洪一愣,這不剛剛纔華著從哪紫怡宮出來嗎?如何這轉眼就要送東西了?
“不是如此?”謝樟垂眸看她,“那便是不肯朕來了?”
青嵐顧不得很多,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進閣房,卻見宜平一臉惺忪的坐在床上,眉眼中儘是未睡醒的茫然。
小金兒趕緊叩首道:“主子有罪,還請皇上息怒。”
宜平不平氣的哼了聲,不睬會他的話,雙手用力撐在兩人之間,想要將他掙開。
他有些不解,便謹慎應下:“是,主子等散了朝便去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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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再次睡下以後,許是她一晚未睡,他度量也非常和緩,她很快便睡得沉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便聽到有東西落地碎裂的聲音,她剛迷含混糊的睜眼,就見皇上不知何時已經起家,衣服穿得不甚整齊的站在屋子正中。
燭火燃了一夜,亮光也垂垂暗了,床帳內的光芒更是昏昏。
“這不是犒賞……”謝樟皺了下眉,有些不滿道:“是朕承諾給宜朱紫的,你莫要忘了,本日必然要送到。”
謝樟瞥了眼劉洪,又掃視了眼紫怡宮的宮人,一甩袖子氣沖沖的分開了紫怡宮。
見皇上分開,劉公公也跟著分開,並冇有安排人來行刑,幾人不由又是奇特又是驚駭。
謝樟見她羞惱,忍不住低笑出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見她瑟縮了下身子,慢悠悠道:“朕又豈是你情願讓來便來,不肯讓朕來便不來的人?既然換了帳子,朕自是要來看看的,不但要看,還要躺在這床上與你一起看呢,你願不肯?”
宜平氣結,瞪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掛著不懷美意的笑,使著小性道:“都不肯!”
謝樟胳膊箍著她,一絲不動,等宜平費了半天力,終究冇力量再推開他,方纔抵著她的額頭悄悄蹭了蹭,感遭到她額間微微的濡濕,不由垂眸看她,看著她氣鼓鼓的嘟著唇,輕笑道:“你是感覺朕不會罰你纔敢這般?倒是膽量不小,隻是膽量這麼大,如何還怕這般和朕躺一張床上?”
青嵐見狀,趕緊拿起一件衣衫披到她身上,聲音孔殷道:“皇上可有斥責朱紫?”
宜平實在並冇有昨日那般嚴峻了,隻是如許密切的擁抱在一起,總讓她有種暈暈乎乎的感受。聽到謝樟的話,她不知要如何答覆,隻能咬唇不語,謝樟含笑看她,見她乖順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撫著她的後背低低道:“朕若再來,便不會在這般與你同睡一床了……教誨姑姑教你的,你可還記得?”
謝樟看著她閉上眼睛,唇角漸漸勾起,將她耳側被壓著的頭髮悄悄放到她肩後,在暗淡的光芒中凝睇著她。
本日逢十,謝樟回到寶慶殿,換上大朝會的朝服,走向禦攆,看到道旁仍然青綠的蒼鬆勁柏,轉頭對一旁跟著的劉洪叮嚀道:“一會兒給紫怡宮送副綠色的床帳……要竹子那樣的綠色。”
宜平被謝樟攬在懷裡,幾近緊貼著他的胸膛,他的笑聲,胸膛的震驚,另有滿身的熱量都讓宜平陌生到緊繃,更聽到他如許一句調笑,頓時一陣羞惱,撐在胸前的手不由便捶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