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妃看著緊閉的窗戶,臉上看不出甚麼神采,隻是眼中也帶著和素月一樣的迷惑,聽到素月的話,她緩緩點頭:“本宮不知,隻是……皇後此次的病確切奇特,來的奇特,重的也奇特,可那藍太醫,是太後的人,應不會如此……”她緩緩點頭,隻感覺這件事情像是一團迷霧,讓她看不清,也看不透。
辜皇後現在感覺胸口痛的像是要裂開普通,疼得她說不話來,隻能對喬嬤嬤招手。
謝樟轉頭將目光從王正道身上移開,看著天涯一點一點的亮起,眼中毫無任何情感。
宜平聽著謝樟的話,不由睜大眼睛,她曉得皇上繁忙,卻冇想到竟然這般繁忙!她父親主政糧道,忙時幾日都見不到人,卻冇想到他竟然比父親還忙。隻是……他不是還未親政嗎?
宜平啞然,半響後道:“妾身曉得了,本日便換。”
她還是昨夜將她攬進懷裡的姿勢,這般睡了一夜,也不知起家時,滿身會不會痠痛。
藍太醫皺眉,半響後道:“娘娘身材根底甚好,此時雖看著嚴峻,但若娘娘本身能鋪高興懷,其病自消,可娘娘若一向這般衝動易怒,怕是就真的不好了。”
殿內服侍的宮人噗通跪倒了一片,連連叩首相勸。
宜平剛被謝樟一動,便醒了。早晨本就睡得不好,淩晨方纔睏乏的閉上眼睛,感受好似還未睡熟,便有被他的動靜弄醒了。宜平儘力展開睏乏的雙眼,看到謝樟扶著胳膊悄悄揉按,嚇得她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狠狠地將湯碗摔在地上,看著被湯藥弄汙了的地毯,辜皇後捂著抽痛的胸口,聲音沙啞的喊道:“本宮要殺了這幫廢料,十幾日了,本宮竟然無一點好轉,都是一群庸醫!”
王正道純熟的措置這百官的奏事,出具定見,並內閣會商,朝會還未結束,事情就措置大辦,隻待謝樟用印,這些決策便可下發四方。
辜皇後悠悠轉醒,看到藍太醫,便怒瞪雙目,剛想張口罵上幾句,就聽藍太醫聲音平平的勸道:“娘娘,你此時身材不易起火,還請保重鳳體,細心保養。”說罷拿出一瓶藥丸遞給一旁的喬嬤嬤道:“這是安神放心丸,還請服侍娘娘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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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貴妃神采平平,緩緩的將宮人方纔插入她發間的一支紅玉牡丹流蘇釵拿出來,看了半響,道:“宜朱紫昨夜受寵,本宮自該表示表示,這支釵便賜給她吧。”
藍太醫看辜皇後睡著,方纔抬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長歎一聲,看著喬嬤嬤道:“嬤嬤,娘娘你雖因風寒入體而病倒,可娘娘在病中憂思過火,心結鬱鬱,肝火挾痰,火旺陰虧,若一向這般,小臣便是有仙草在手,也無能為力啊。”
王貴妃微微勾了勾唇,從妝台前起家,轉頭看著她道:“無妨,皇上應不會與本宮計算。走吧,帶著這支釵去給皇後孃娘存候吧,也省的你多跑一趟。”
藍太醫不慌不忙的跪下請罪,辜皇後見他這般,心中更加氣憤,卻感覺麵前本來清楚的風景漸漸的虛化開來,讓她視野有些恍惚。
謝樟看著劉洪捧上來尺餘高的奏本,微微點了下頭,道:“百官勤懇,朕心甚慰,隻是自餘次輔伏法以後,內閣政事多有賴首揆及各部臣宮,未免政事怠誤,次輔一職便由吏部尚書馬大人接任,本年恰逢京察之年,馬次輔持續兼任吏部尚書一職,待年後再議尚書人選。”